很快的,席向榮和龔喜就一來一回,不停的叫著勁,不停的灌酒。

席向榮鬱悶,龔喜更鬱悶。可是他們究竟在鬱悶什麼,卻是誰也說不上來。

魏浩然有些訝異的看著神經病似的兩人,“這就開場子了?到底怎麼了這是?”他將疑惑的眼神遞給秦瑟瑟,他早就看到他們兩個在那嘀咕,可是嘀咕了半天……就是讓龔喜跟席向榮拚酒嗎?

秦瑟瑟不禁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那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明明跟龔喜說不要喝,可是她……”

“真是對冤家!”魏浩然輕聲感歎,便將秦瑟瑟一把禁錮在他的懷中,“他們喝他們的,你不許喝,我知道你是想撮合席向榮跟龔喜,所以才應了來酒吧,但是如果你敢喝醉酒,那你就死定了!”

麵對魏浩然的威脅,那都是意料之中的,反正秦瑟瑟看著眼前的混亂和躁動,也沒打算融入進去,跟眼前的一切比起來,她還是覺得自己更適合實驗室。

南依佳卻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她在敬了魏浩然幾杯酒之後,就開始拽著他去舞池裏跳舞,“走吧,本來就是來玩的,幹坐在這有什麼意思?瑟瑟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她就坐在這裏,還能跑了不成?”知道魏浩然是放心不下秦瑟瑟,不禁耐心的解釋。

可是顯然,魏浩然沒有打算跟南依佳去跳舞的意思,他其實比較喜靜,平日裏跟席向榮來,也都是他玩的多,他隻負責在角落裏看。

南依佳隻好開始拽秦瑟瑟,“不然瑟瑟跟我們一起吧,讓他們兩個在這裏拚酒,我們三個去跳舞!走吧!”

被南依佳撕扯的手腕疼,秦瑟瑟終於輕輕的掰開她的手指,推著身旁的魏浩然勸說道,“你就去陪南小姐跳一首吧,我不會跳舞,我就不去了,我在這等你們。”

南依佳已經趁勢將魏浩然拉了起來,拗不過南依佳,魏浩然隻得順著她的腳步,融入了偌大的舞池裏。

秦瑟瑟想要拉住龔喜,不讓她喝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硬生生收了回去,這倆人貌似……又較上勁了!還真是對冤家啊……

突然,一個龐大的黑影擋在了秦瑟瑟麵前,秦瑟瑟微微一抬頭,一個服務生便對著她的耳朵道,“請問是秦瑟瑟小姐嗎?外麵有人找。”

秦瑟瑟有些納悶的挑了挑眉,“誰啊?”誰會跑來這裏找她?

“秦大有,他說他就在門口等您。”服務生畢恭畢敬的回答,隨後就大步的離開了。

秦瑟瑟錯愕的望著服務生消失的背影,有片刻的不解,秦大有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自從西關來找她的時候,秦大有的身體就好的差不多了,後來她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想再去看看他,醫生卻說他已經出院了。畢竟對於秦大有的情感,秦瑟瑟是糾結的,所以她也沒有深究。本以為他會像小時候一樣,匆匆的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又匆匆的離去,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又出現了。猶豫了一下,秦瑟瑟湊耳跟龔喜道,“你們玩,我出門口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

龔喜之前沒有喝過洋酒,幾杯下肚,她的神經就已經麻痹了,此時的神經都快封閉了所有道路,所以她隻顧著對秦瑟瑟點頭,對她的離開卻全無詳盡的意識。

本來還是疑惑的,可是當秦瑟瑟看到秦大有的時候,終於相信了那個服務生不是個騙子,可是……她緩緩的站到秦大有的麵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秦大有露出一副諂媚的神情,“我哪裏知道你會在這裏,我也是出來瞎溜達,然後看見魏浩然的車了,剛才一進去,就看見了你。”

麵對秦大有的說辭,秦瑟瑟將信將疑,隻是不管是真是假,這肯定都不是重點,所以她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我……”

“你除了借錢還能有點別的事兒嗎?”不等秦大有張口,秦瑟瑟就已經猜到。如果不是媽媽告訴自己,她簡直要懷疑秦大有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在他的眼裏,除了錢,就很難有其他的東西……雖然醫院裏他曾經在自己麵前表示過許多,可是那都不能消除她這些年來對他積累下來的怨,即使不怨,也不會升級為愛。

秦大有卻厚著臉皮,“沒有錢,那我也就沒有別的事兒了啊……你得先給我錢,等我有了錢,也就有別的事兒了。”他笑起來越發的猥瑣。他起初是想在秦瑟瑟麵前上演一場苦肉計的,可是魏浩然不買他的賬,南依佳又帶著巨額來找他……

秦瑟瑟有些崩潰的將頭扭向一邊,“我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