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帶了晉南七殺來刺殺子琛,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七殺已經死了,而青衣和我們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白芙蓉出氣,之後,他就逃了,我們看到子琛這樣,就連夜帶著他回到了雙城,也沒有去追趕他。”
冷淩說完,許熙慧想到了這個人,她剛剛來到雙城的時候,長長看見他跟在顧言琛的身後,一身的青衣,沒有想到,他既然為了白芙蓉,而對子琛下手。
“不對,如果他隻是為了白芙蓉,不會動用七殺!”許熙慧突然想到,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
“郡主,你的意思是,他的理由不隻是為了白芙蓉?”冷淩問道。
許熙慧點點頭:“不錯,這個根本就是用預謀的,看來脫不了那幾個人的關係,冷淩不管你動用什麼關係,我要查出這個青衣背後的主子是誰。”
“好。”冷淩說完,退了下去。
冷淩下去後,許熙慧轉身看向顧言琛:“西老爺子,他的毒可有辦法壓製麼?”
隻要有時間,她就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可以,我的銀針之術,可以保他半年不死,隻是半年的時間,要是再找不到解藥,我就回天無力了。”西柳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半年!”許熙慧點點頭:“好,半年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說完,她坐在了顧言琛的身邊,輕輕的摸著他的臉:“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他靜靜的呆會。”
眾人聞言都無奈的歎口氣,然後對視一眼,紛紛離開屋中。
眾人都離開後,許熙慧呆呆的看著顧言琛,看著他依然發青的臉,微弱的呼吸,她還難受,她察覺不對,他身上有一點的生命之氣。
“子琛,剛剛你是來我的夢裏,和我告別麼?傻瓜,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因為形單影隻,那樣的生活太痛苦了,孩子們沒有了爹娘,是很遺憾,可是我知道,爺爺,爹娘還有雙城的人都會好好的照顧他們,讓他們成才。”
許熙慧不停的摸著他的臉,低下頭,親吻在他鐵青的唇上。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的話,我也知道,你現在好痛苦,可是你在為了我而堅持著,就像當初我為了你不肯離去一樣,子琛,不要放棄,隻要,你堅持我們就會再見麵。”
許熙慧的淚終於落了下來,滴在顧言琛的臉上,滑落到顧言琛的眼角時,一滴清淚,跟隨而出,如同兩人的感情,生死不棄,陰陽相隨。
這一夜,許熙慧陪在顧言琛的身邊,百裏紅的毒,是讓人在劇痛中死去,半夜時候,顧言琛毒發了一陣,就是在昏迷的他,也被那陣陣的疼苦折磨的不停的慘叫。
西柳子進來,隻是緩解了這種痛苦,可是作用卻不大。
“西老爺子,沒有別的辦法麼?這樣下去,沒有等到解藥,子琛就受不了了。”許熙慧拉住顧言琛的手,問道。
西柳子歎了口氣說道:“郡主,百裏紅這種劇痛,我的藥物要在三天後才能壓製住,頭三天,我真的無能為力。”
三天!許熙慧目中的淚又落下來了,她的子琛還要疼三天麼?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劇毒的疼痛,讓依然昏迷的顧言琛尖叫不已,許熙慧想了很多辦法,可是效果都不是很大,隻好不停的在顧言琛的身邊說話。
三天過去了,顧言琛已經眼見的廋成了一個骨架,不過,西柳子的藥發揮了效果,在第三天的下午,那陣劇痛就不見了。
許熙慧等到旁晚,也沒有看到劇痛的到來,心終於放下了,揚起安心的笑容。
“郡主,顧莊主已經暫時沒事了,我們下去休息一下吧,這裏冷淩他們會照顧的。”雨青上前來輕聲的說道。
“沒事,我還能行。”許熙慧淡淡的說道,一副說什麼也不走的樣子,雨青見狀無奈的搖搖頭,心中為許熙慧暗暗的心疼。
其實,心疼許熙慧的不止雨青自己,就連白凝語也心疼不已,原因在許熙慧的頭發上。
人都說一夜白頭,這三天,因為顧言琛劇痛的關係,許熙慧的兩個鬢角的頭發,兩縷發絲變成了雪白的白發,在許熙慧的頭上,那樣的顯眼。
眾人都知道,這是因為許熙慧傷心過度造成的,他們不怕她哭,也不怕她鬧,可是她這樣冷靜,平靜,把什麼都放在心裏的樣子,才讓眾人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