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聽得兩個人心裏俱是一驚。
這隻鬼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這是要把葉雨時牢牢的控製在這棟別墅中嗎?
它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顧北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一般的邪祟在控製某個人類的時候,它的目的就是通過某種方式跟這個人達成契約,然後長期不斷的吸食他的陽氣。
可是葉雨時身上的陽氣不見少,但同時他又無法離開這棟別墅,一時半會兒,大家都有點摸不透那隻鬼究竟是怎樣想的。
不過也對,要是能猜到的話,恐怕就不會是現在這副局麵了。
葉雨時仍舊走在前麵,將客廳的大門打開,伸出手十分紳士的站在一旁,讓後麵的顧北北和莫雨薇先行進入。
她兩一前一後踏進屋子,顧北北前腳進來,莫雨薇後腳就跟上。
隻是兩個人明明進的是同一個地方,卻生出了不一樣的感受。
顧北北大抵是身上相師的能量太強,導致她察覺到的異樣感比莫雨薇的少的多。
莫雨薇剛一進來,就迅速的用雙手環上了自己的胳膊,她看了一眼顧北北,牙齒打著戰說道:“北北,你不覺得很冷嗎?”
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著葉雨時問道:“你怎麼都不給家裏開暖氣?這冷的跟冰窖似的。”
毫無感覺的兩個人就那樣麵色怪異的看著她。
葉雨時遲疑說道:“這屋裏,是開了暖氣的。”
是的,不僅不冷,甚至還有些熱。
莫雨薇一聽到這話,隻覺得胳膊上瞬間又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種感覺直讓人心裏發毛。
她緊緊的貼在顧北北的身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什麼不該撞上的東西。
顧北北大概環顧了一下葉雨時的屋子,客廳很大,大部分的家具都被騰開了,就為了能留出更多的空間來畫畫。
在客廳最中間,放著一幅巨大的畫幕,上麵用一層白布遮著,周圍隨地散落著各種顏色的顏料。
在客廳的東邊,有台階可以通向二樓。
顧北北抬頭朝樓上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整個二樓看上去都黑漆漆的。
葉雨時見顧北北投去探究的目光,於是連忙在她的身後解釋道:“因為有時候畫畫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思考,所以我平時不習慣在二樓開燈。”
“原來如此…”
顧北北朝著客廳最中間那個巨型畫布走去,待走到那個前麵,伸手摸了摸畫布,然後轉頭問道:“你介不介意我看看你的作品?”
葉雨時看上去有一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發說道:“拙作而已,隨便看吧。”
顧北北聞言,手底下微微用力,將那遮著畫的白布掀起了一個角。
下麵是一幅巨大的肖像畫,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裏麵畫的是一個女人。
隻是畫布沒有完全揭開,顧北北有些看不全,隻看到女子的嘴角兩邊分別有一顆小小的痣,看上去倒是獨具風情。
“咦,裏麵的女孩子是你的客人嗎?長的好獨特。”
葉雨時聞言走到了顧北北的麵前,用手觸了觸畫布說道:“不是的,裏麵的不是我的客人,是我近一年來頻繁夢到的一個女孩。”
“哦?”頻繁夢到?顧北北瞬間來了興趣,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問道:“你平時都會夢見她在做什麼?”
葉雨時想了想,然後說道:“大部分時間她都沒有幹什麼,就那樣靜靜的坐著,什麼也不幹,我有時候能看清楚她的臉,有時候卻看不清,這幅畫是我憑我的記憶和感覺畫的。”
顧北北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頻繁的夢見這個女人的?”
“大約是一年前吧?”
“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個人就是這些日子以來糾纏著你的那位。”
這下輪到葉雨時愣住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這夢中的女子那麼美好,怎麼可能是一個苦苦糾纏著他的惡鬼呢?
他搖了搖頭,說道:“在夢裏,我對她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我相信她是好的,絕不是苦苦糾纏我的惡鬼。”
顧北北聞言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很有可能這個夢中人的確就是糾纏著他的邪祟。
葉雨時說她沒有惡意,這隻惡鬼似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暴露出明顯的惡意出來。
顧北北看了一眼在她身後環抱著手臂東張西望的莫雨薇,然後指了指二樓說道:“我們能不能去二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