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祁家大會(1 / 2)

“怎麼會這樣?那他怎麼不剛剛就把真相說出來。”北北滿眼新奇,不解之色又增添了幾分。

莫夜朗靜靜地望著北北,說道:“人們往往會依靠周圍環境、氛圍,先入為主對事物做出判斷,而卻忽略了事物本身。”

“所以你還是覺得,房子裏那具屍體有問題了?”北北眨了眨眼睛,問道。

莫夜朗反而笑道:“這次咱們還要真的感謝下布局的凶手,幫著咱們哄騙過這麼多人。現在越多人相信祁冠宇是真的死了,對咱們越有利。”

北北伸出一隻手貼在莫夜朗的額頭上,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對比了好久,說道:“你體溫是正常的,也沒有發燒,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呀。這樣的話,咱們不就徹底脫不了幹係了嗎?”

莫夜朗問北北:“咱們來的目的就是到祁家探查結社、財雪集團這些事情,如今他們強把咱們留在這裏,不是正中咱們下懷嗎?現在你想走,他們還攔著,不如就踏踏實實在祁家住著,也更有機會接近祁冠霖,看清楚他們的把戲。”

北北恍然大悟,收回手,握成拳,砸向另一隻手的掌心,歎道:“這就是師父常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日後的戲台會變得更熱鬧,咱們在一旁慢慢看就好。”莫夜朗說道。

祁家少主忽然暴斃,這一噩耗剛傳出,祁家諸位長老不顧天色之夜,便急匆匆趕來祁府,共同商議對策。

祁家大堂內,卻見得是一身素衣的祁冠霖站在門口接待大家。

一位長眉長老風塵仆仆趕來,環視一周,不僅沒有看到老家主,連祁極甕的人影也沒有看到。

祁冠霖也看出大家似乎都在關心著同一件事,便走出來對著眾人解釋道:“父親憂鬱過度,我讓人熬製了安神湯,剛喂他服下,穩住他的心神。而爺爺....回去閉關調息了....因此,這裏暫且交由晚輩主持。”

長老們麵色焦灼,問道:“那冠霖,今晚的那場火究竟是怎麼起的,可有些眉目了嗎?真是可憐了冠宇那孩子,他年少有為,本該繼承家主之位,前途無量的啊。怎麼就忽然飛來橫禍呢。”

祁冠霖也麵容惆悵,當他念起哥哥時,竟然潸然淚下,說道:“今晚,阿宇哥,約了莫四爺在房內商談生意。這火就莫名著了起來,同在一個屋子裏,卻隻有莫四爺和他的小侄子脫險了.......縱火的人是有備而來,房內被潑了汽油,而且那火也非尋常的火,是引的雷咒之火。”

眾人聽他說完後,表情各有不同,頗為複雜,有的長老衣袖拭淚,隻為著祁冠宇打抱不平,而有的長老麵色凝重,默默掐著手指,靜算著什麼,更有一些人心思隻記得了祁冠霖的前半句話,麵色下沉,略有幾分不悅,意味深長道:“冠宇這孩子平日裏老實極了,也從不願意沾染太多祁家生意。原來人家和莫四爺有深交呢,藏著掖著不讓咱們知道?哎,算是防著咱們,生怕分了他羹。”

另一位嘴角長著痦子的長老,開口說道:“這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有些時候,到還真不能用血脈來定親疏,你們瞧瞧冠霖,有錢大家一起賺,多好。”

此話一出,諸多長老們都忍不住點頭,表示不無道理。

那長老捋了捋痦子上的那根黑亮的毛,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道袍,對著諸位說道:“咱們七嘴八舌的也討論不出什麼,既然極翁全權交給了冠霖負責此事,我建議咱們不如都聽從他的安排,咱們這些老一輩的隻在旁聽一聽,到時多出出力,如何?”

他比旁人看上去年輕些,頭發還是烏黑,約莫與祁極甕同歲,而按照輩分,祁極甕還要尊稱他為一聲師叔。他名為新立,與祁家老家主同輩,是老家主的師父收的最後一位入室弟子,也是同輩中俗世之中,手上有些小資產的人。在場的長老們年輕時,沒少受過他的接濟。

當新立說完後,其餘長老們相互竊語討論一番,紛紛表示讚同。

卻未有那長眉長老表示不妥,說道:“冠霖還是晚輩,家主將咱們召過來,不就是希望咱們長老們出麵來掌控大局嗎?”

新立望向長眉長老,“那依著師兄的意思,由誰做主最好。”

“冠宇剛剛遇難,咱們就開始為這個虛名而爭,不知他地下有靈該有多心寒。”長眉長老痛心疾首,對著祁冠霖說道:“冠宇的屍首在哪兒?我要先去看一看。”

祁冠霖說道:“火勢很大,哥哥燒得麵目全非。我正在命師弟們為哥哥清理屍首,好來日下葬時,讓哥哥走得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