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捂著頭,又羞又惱,怒得起身。
綺雲一手拎著他的假發,一手拉著了他,問道:“劉老板,你怎麼腦袋上還頂著羊毛!”
“你的頭怎麼變成電燈泡了!”綺雲抬頭,看著頭頂一根毛也沒有的劉老板,捧腹大笑,捂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
她笑得很大聲,忘乎所以,笑到臉都變了形,額頭出了冷汗,手緊緊壓在肚子上,背對著所有人,腳撐在沙發上,狠狠地揣著靠背。
劉老板掄起來酒瓶,要砸向綺雲時,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下一秒就笑不出來!”
就在眾人驚呼的刹那,一隻手攔著了劉老板,笑著說:“沒必要和一個女人較真吧,劉老板平日裏風度呢?”
劉老板罵道:“怎麼今天事事都有人阻撓!”正在他回頭時,立馬愣住了,忙垂下來了手,笑道:“尊先生,我不過是和她在開玩笑。”
抓住劉老板的那人,穿著一身古色古香的長衫,腰間考究得懸掛著各式的玉佩吊墜。
身旁的酒保忙說道:“謝謝尊先生。”
那男人點了點頭,酒保走上前攙扶起綺雲,綺雲暈暈乎乎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順勢摸走了沙發的手機,走過男人身邊時,聽見男人低聲說了句:“剛墮胎的女人不能喝酒。”
酒保聽了身子震了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盯了眼綺雲。
綺雲慵懶地翻開眼皮,瞅了眼那男人,容貌端正,卻是一張毫無感情的臉。
綺雲瞪了他眼,又拎起了桌上的一瓶酒,說道:“謝謝劉老板請我喝酒。”
酒保著急地攙扶著她走掉,“姐姐,您少喝點吧。”
那男人見人走遠了,對著周圍矗立的人說道:“你們也都散了吧。”
劉老板撿起來地上的假發,低著頭想要離開,卻被男人喚住了,“還有什麼事,被人攔住了。”
劉老板倒吸一口冷氣,停住了腳步,眼珠子飛速轉著,盤算著怎麼開口。
男人說:“你還想著算計我了?”
劉老板一驚,歎了口氣,回過神,走到了男人身邊,說道:“尊先生,我怎麼敢呢。哎,這事,您也知道。不就是...三樓那點事嘛。本來進行的好好的,被一個突然闖進來的小子打斷了。您說晦氣不?”
那男人敲了眼三樓,說道:“不都已經停了嗎?”
劉老板偷偷說道:“這事,我也隻告訴您。明麵上是停了,可有錢不賺是傻子,隻要肯掏五倍的價格,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用的是剛剛那女人的胎?”男人冷冷問。
劉老板討好笑道:“尊先生的眼睛真毒,一眼就看出來了。的的確確是她的,現取現用,也是在前些天在三樓剛墮下的胎。”
“嗯,你走吧。”男人淡淡說。
劉老板如釋重負,趕緊跑了,從兜裏取出眼罩,隨便拉了一個服務生,說:“快點給我安排車,送我出去!”
酒保扶著綺雲想要回員工休息室,見著滿身酒水的劉老板,頂著他的那顆鹵蛋一樣的光頭,朝著酒吧外走去,就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酒保悄聲說道:“雲姐,今天您可算是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咱們酒吧哪個人沒有被他灌過酒,今天,可算是輪到他出糗了。”
綺雲不耐煩地一手甩開他。
綺雲把酒塞到了他的懷裏,推開了他,說道:“別跟著我,滾吧。”
酒保擔憂地看著麵色蒼白,根本走不穩的綺雲,問道:“雲姐,真的像是尊先生說的,你剛......”
綺雲撩起來頭發,勉強地笑著,說著:“外麵那些男人嘴巴裏能吐出來什麼好聽的東西,你還真的信啊?”
酒保這才放寬了心,說道:“賴禮哥不可能是那種不負責的人,他上次還跟我說,期盼著攢夠錢,就和你結婚生子,簡簡單單過日子。”
綺雲靠在桌子邊,喘息著,臉上的皮肉在抽搐,半垂下頭,如瀑布的頭發垂下,遮擋住她的半麵臉。
酒保想要扶她,“雲姐,你真的沒事吧。”
綺雲撐著身子,一步一挪的走向了衛生間,說著:“老娘去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