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句話才真的惹哭了承兒,兩顆眼珠子噙滿了一種憎惡,雙手撓著祁冠霖抓著自己的胳膊,強硬掰過來,想要再咬一口,哭喊著:“誰像你啊!我和你才不一樣!你怎麼這樣罵人!”
祁冠霖把承兒摔到了一側,揉了揉自己的腿,看著上麵一圈牙印,對著承兒說:“以後遇見丐幫,你躲遠點,莫要成了棍棒下的狗。”
承兒的下巴磕在地板上,流了血。在牆側看到這一幕的北北,不自覺得往前了一步,卻被莫夜朗強拉了回來。
但微弱的聲音仍然被祁冠霖捕捉到了。
祁冠霖警惕起來,對承兒說:“你還叫了幫手?讓我想想還會有誰來幫你,莫不是玉堂那個傻子吧。”
祁冠霖眼睛緊盯著後牆,朝著那裏挪步而去,身後的承兒急忙用袖子抹了把下巴的血,就撲到了祁冠霖身後,雙手環抱住他的腿。
承兒大聲喊道:“爺爺,你快走!祁冠霖這廝急了!”
“門主?”祁冠霖一驚。
祁冠霖心思有些亂,而又覺得有些不對,他的雙指也已經凝聚出一團真氣,目光似毒蛇緊咬著牆後,全神貫注得聽著牆後的動靜。
北北和莫夜朗貼在牆麵上,北北的心跳怦怦直跳,而莫夜朗再看看她的表情,這丫頭臉上洋溢著一種興奮感,似乎是想立刻衝上去和祁冠霖正麵硬打一通。
北北的小拳頭已經攥得很緊了,此刻腦中恐怕已經腦補出無數自己一拳打在祁冠霖麵門的上的場景,好不痛快,還要狠狠得撕一撕他的嘴。
祁冠霖沒有回頭看承兒一眼,小腿後甩,“砰——”
承兒整個人被摔飛了五米開外,身子砸到了牆上,發出陣陣痛苦的咳嗽。
承兒隻喊道:“爺爺,你聽到了吧,祁冠霖對我痛下殺手了。他的真麵目,你看到了吧,他現在已經雙指結印了,怕是今夜屠殺咱們祁家滿門也是有可能的。”
北北一聽,心想,“雙指結印,應該是要召喚出法劍,那我就用風雷尺?可是對付這樣的人,更像是親手狠狠打他幾下才解恨。”
莫夜朗看著一臉認真,沉心思索的北北,那小手還在比劃著各路招數,雙指擺了擺去,無奈地搖了搖頭,本想要告訴她,其實可以不動手的,但忽然有些不忍打斷她。
祁冠霖又在頃刻間,變指為掌,雙掌相合,重疊在胸口,大拇指下扣,小拇指回收與無名指相纏繞,獨留雙指朝上天。
承兒眼珠子跟著祁冠霖飛速變化的手,口中說道:“爺爺,這廝真狡猾!現在又變成了雙指朝上結印。”
北北聽到後,腦子一轉,“不好,他結印位在子時,極陰,莫不是要召喚陰兵。”
刹那間,天空響起一聲悶雷。
祁冠霖陰鬱的眼神回瞪著承兒,“你的舌頭也很多餘!”
雷光回閃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猙獰。
北北聽著腳步聲離著自己的愈來愈遠,倒像是朝著反向走去,瞬時瞪大的眼睛,她不能再忍了,心中大念,“祁冠霖要對承兒不利!”
而這時,從北北的身後,響起來一串腳步聲。
回頭望去,竟然是軒青。
軒青握著長劍,從拐角處走出,與莫夜朗相視一眼。
莫夜朗拍了下北北的肩,輕聲說道:“嗯,交給軒青去吧。”
北北有些詫異,想要說話時,忽然意識到不能開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軒青走了出去,望著朝承兒步步逼近的祁冠霖,說道:“不知廉恥,公然欺負一個孩子。”
“哦,後麵藏著的是你啊。”祁冠霖說話間,單手揪起來承兒的領子,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捏住他下巴的傷口,狠狠碾壓。
承兒咬著唇,一聲也不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努力撐著不掉了下來。
身後的軒青已經抽出來的劍,祁冠霖倒是毫不在意,說道:“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但解藥,你們就別想知道在哪兒了。”
“我真不懂你們這群人,怎麼功利心這麼強啊。非要搶著我的解藥,去進獻給門主邀功。好想你們多關心他似的,怎麼也不想想我這個拿藥人的艱辛。”祁冠霖說著,捏著承兒傷口的手就愈來愈重。
“你不是很喜歡叫嗎?怎麼這會兒不喊了,現在隻要你喊一聲,我就鬆手!”祁冠霖用指甲掐破了傷口,狠狠得挖了下去。
承兒身子一顫,可就是咬破了嘴唇也不吭一聲。
祁冠霖變本加厲起來,手快要把承兒的下巴捏碎。
而那抹寒意已逼到了自己的後背,軒青早已箭步衝來,長劍抵在後頸。
“你敢削掉我一根頭發,我就捏碎了他的下巴。哈哈哈,我們承兒要做一個沒有下巴的小怪物了。”祁冠霖笑了起來。
“喂,軒青,你說,沒了下巴,嘴唇會不會耷拉得掉下來,喝湯會漏出來嗎?”祁冠霖饒有興趣得來回擰著破出的血肉,問著身後的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