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耿直三人(1 / 2)

“新立失蹤了。”軒青冷冷看著他說道。

“新立?他不是正麵壁思過嘛,怎麼就忽然失蹤了,難不成也被那天晚上的擄走了?”祁冠霖揉著頭發,半睜著眼睛,炸吧著嘴說道。

“你那天對我的暗示,所指的人是新立嗎?”軒青問道。

“啊?什麼暗示?一定是你聽錯了。”祁冠霖一副茫然的望著軒青。

軒青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說道:“你趕緊去把麟雲公司的女人帶來!”

“好好說話,幹嘛一見麵就動手呢。”祁冠霖被軒青半個身子提起來,白色交襟領子勒住他的脖子。

軒青的身後傳來匆忙而沉重的腳步聲,祁冠霖墊起來腳尖,懸空地跳著,喊道:“父親!”

軒青知道是師父來了,緩緩鬆開了手。

祁冠霖扯了扯領子,對著祁極翁行禮,說道:“父親大人,我剛聽說新立長老失蹤的事情。”

祁極翁一路而來,走得太急,雙臉頰赤紅,“這個事情交給我和軒青,你隻需要在三點把用蛇的女人帶來。”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師父大人。”祁冠霖拱手垂身時,把頭埋得很低,掩蓋著嘴角的笑。

祁極翁看了眼祁冠霖屋內的表,已經是快十二點了,忙對軒青說道:“咱們快點山上吧。”

軒青些許不甘,想要走到屋內,親手摸一把被子,確認溫度,但已經走出去幾步的祁極翁見他沒有動身,著急催促道:“你怎麼還不快點過來!一會兒人都跑了。”

祁冠霖攤手對著軒青一笑,表示著毫無辦法。

軒青隻好作罷,轉過身,劍鞘重打在門框上,震下一層黑色灰塵,落在祁冠霖頭上。

祁冠霖甩了甩頭,暗罵道:“幼稚!”

軒青仿佛沒有聽見,追逐著祁極翁的腳步,強趕了上去。

祁冠霖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暗笑道:“放心吧,新立就在祠堂等著你,多晚去,他也跑不了。”

而北北在西廂閣聽見了外麵的騷動,跑了出去,從巡邏隊裏麵拉出一個長得最白淨,看起來麵相最好說話,耳根子軟的人出來。

“小師父,出什麼事情了?”北北好言打聽道。

相師略微有些為難,看著遠去的隊伍,想要追上去,擺著手說道:“不好說,不好說,您就和莫四爺好好待在西廂閣就好了。”

“難道又有人來行刺了?”北北低聲問道。

“哎,也不是。您就別操心了。”相師推辭道。

“那您就透露幾個詞,能說的告訴我們唄。不然,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自己在這裏亂猜。”北北說道。

相師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隻好低聲說:“我們家一個長老失蹤了。”

“長老?”北北回憶著現在所見過的祁家長老,唯獨印象深刻的是一個長眉道人,又覺得他一身正氣,倘若他出事,自己不免要有些覺得惋惜,問道:“可是那個眉毛長長,快要垂到了嘴角的長老?”

相師搖了搖頭,說道:“長眉長老是地位、輩分僅次於門主的長老,失蹤的這位恰恰是他們中年齡最小,入門最晚的新立長老。”

“新立長老……”北北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覺得想起來,一個看起來最不像是相師,像是商人,油光滿麵的人。

相師不再同北北多說,推脫掉北北的手,說道:“莫少爺,別的與您無關,您也別多問了,我這就要去了。”

“你們祁家怎麼最近這麼不太平啊。”北北不禁說道。

“哎,自從老門主大壽那天起,家裏就麻煩事沒有停過,我們私下都覺得跟二爺私自牽祠堂,觸怒了祖先有關係。”相師捂著嘴巴,趴在北北耳邊說道。

“那你們就沒有人再去老祠堂拜一拜嗎?”北北好奇問道。

“二爺下令,誰都不能擅自闖入老祠堂,說是已經在別處施法坐壇,貿然去會衝撞了祖先,這種罪責誰能承擔得起。”相師一副誇張的表情,對著北北搖著手。

“你們就那麼怕祁冠霖嗎?”北北不解問道。

“也不能說是怕吧,二爺輩分本來就比我們高,位居少主之下,尊重他是應該的,沒毛病。”相師說道。

北北一副不服氣的表情,說道:“怎麼能以輩分定高低,應該按照德行啊。你們就不覺得他德不配位嗎?連個小孩都要欺負。”

北北開始又為承兒打抱不平了,她真的恨在不能直接揭開祁冠霖的真麵目,讓大家都看清楚。

相師聽著北北的話,嚇得都要快直打哆嗦,捂著北北的嘴巴,拉扯到了西廂閣牆下,說道:“您這話可要少說,二爺…二爺聽了會生氣。”

北北推開相師的手,說得更大聲了,“連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斤斤計較的人怎麼就能服眾呢!”

恰好祁極翁和軒青從林子裏麵插出去,聽到了西廂閣的聲音。

祁極翁本來不想理會,可邁出去了幾步,想了下,最終還是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