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鬼修現如今已經大變模樣,根據顧老頭之前的描述,它已經被外國方士異化,成了不鬼不妖的怪物。
在那個時候,顧北北等人無一例外地認為是歸素心與外國方士有所勾結,從而將鬼修異化了。
元槐的抓捕讓眾人推翻了這個想法。
“師姐,那你說那個外國方士又是從哪裏鑽出來的呢?”吳根頂著一張苦哈哈的臉,把頭搭在兩臂間,抬頭望著窗外露出十分迷惑的表情。
顧北北對此也沒有頭緒:“不清楚,這方麵我們的信息來源太少了,師父去追過他幾次,都沒有找到確切的信息。”
話雖如此,顧北北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元槐道:“歸素心平常安排你們出的任務裏,有沒有曾經與方士有過聯係的?”
元槐篤定地搖搖頭說:“沒有,雖然巫蠱之術確實接觸過,但那也是湘西地方的術法,與外國方士是毫無關係的。”
顧北北見狀隻得無奈地垮了肩放棄了這個想法:“行吧,那咱們先集中處理歸素心這邊,至於方士的事情,咱們盡力而為。”
在定下了由元槐帶著千年鬼修潛回歸家後,顧北北提出了目前亟待解決的問題,那便是鬼修的去向還不明確。
她說道:“千年鬼修目前在哪裏,這一點還有些疑問,得等師父回來問問他才能再做打算。”
正說著,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顧老頭的聲音立刻從門外傳了進來:“聊什麼呢,什麼東西需要問了我才做打算?”
吳根對師父的突然出現嘖嘖驚奇:“果然華城地方邪,說曹操曹操就到。師傅,我們正在說千年鬼修的事情呢。”
顧老頭眼睛一斜,發現元槐坐在桌旁與大家共同用餐,而捆仙繩則早都沒有了蹤影。
他二話不說就要上來將元槐拿住,被眼疾手快的顧北北一把攔住。
“師父,她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顧北北抓著顧老頭要掐訣的手說道。
顧老頭皺眉道:“你啊你還是太單純了,怎麼誰說什麼你都能這麼快就信呢?不行,還是捆起來好一些。”
眼看顧老頭就要掙脫顧北北的手掐訣了,歸青臨和吳根看到顧北北頻頻使過來的眼色,也連忙上前進行了勸說。
“師父,師姐說的沒錯,我一直盯著她呐,她不敢造次的!”
“顧大師,我這邊之前所知道的信息,與她說的確實可以對得上,足以證明她的話不假。”
“師父!你看師弟和歸青臨都這麼說,你還不信嘛!”
幾人七嘴八舌地讓顧老頭好不淩亂,他煩躁地製止著眾人:“行了行了!一個個的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藥!哼。”
說罷之後,他撫著肚子趿拉著拖鞋走到元槐麵前,後者平靜如初,一雙眸子中盡是坦蕩。
顧老頭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再三打量,最終還是妥協下來:“哼,既然他們都信你也就罷了,但如果你要動什麼心思,那到時候可怪不得我。”
顧北北見師父這一番話極重,不由得手心捏了把汗,擔心元槐承受不住。
但元槐卻隻是平靜地與顧老頭對視,鄭重地說:“顧大師,元槐謹記。”
放下心來的顧北北連忙上前對顧老頭進行了阿諛,順便衝著吳根悄悄地打了個手勢,吳根立刻乖覺地走向廚房拿出新買的時令水果放在桌上。
顧北北一邊笑盈盈地給師父按著肩膀,一邊問道:“師父,這幾天你追查千年鬼修的下落,辛苦你啦。”
一口水果下肚,顧老頭連眼睛都懶得抬地說:“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
顧北北和吳根有些尷尬,同時感受到了被拆穿的不自在。
對付自己的師父,顧北北還是有一套心得的。
給錢不手軟,衣食準備好,偶爾再撒撒嬌,就齊活兒了。
現如今顧北事務所的大頭收入都在顧老頭那裏,衣食住行也有吳根兢兢業業地侍奉著,顧北北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撒嬌。
她擺出一副異常無辜的臉來,委委屈屈地走到顧老頭麵前,輕輕蹲下身撅了撅嘴看著顧老頭說:“師父,其實我們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但是需要你幫助,可是你太凶了,我不敢說。”
顧老頭最見不得顧北北這樣衝他撒嬌,那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簡直能讓人立刻融化掉一樣。
“行了行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給我這個老頭子裝可憐。”顧老頭拿自己的小徒弟沒轍,隻得如是說道,心裏剛才的氣勁兒也消了大半。
顧北北趁著撒嬌奏效,立刻一字一句地將元槐給出的情報紛紛向師父彙報了起來。
伴隨著顧北北生動而準確的描述,顧老頭也漸漸聽入了神,尤其在得知元槐的身世,以及歸素心豢養死士的殘忍時,他更是表現出了痛心疾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