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仙人乘避水琉光障,青螢則陪伴身側,一同朝淩窟深處走去,紛亂複雜的淩窟並沒有讓仙人止步於前,行致一處開闊地界,忽然波濤攪動,窟中驟然起波瀾,巨流朝他倆猛然打去,硬生生擊碎了琉光屏障,被海水弄髒衣衫的仙人眉頭緊鎖:“幻金尾的鮫人,果然...!將辟火珠交出來,可饒你南海鮫人一族。”那鮫人領手持襲水長刀與他對峙:“辟火珠如今並不在我手中,星君可去他處尋找。”
那仙人問:“不在你處?莫要誆我,此刻交出便罷,若是不交定啖汝之肉,噬汝之骨,碎其元靈不得留存於天地間。”
莫要說整片南海,就算是天宮地府哪一個不知這星君性情乖戾,嗜殺成性又沒情麵可講,多說無益二人索性打將起來,鮫人使襲水刀往前劈砍,星君拿鳳落蒼炎橫擋在側,那頭長尾一擺,海水瞬間結為冰淩,直奔星君麵門而來。靈璧使業火抵禦,打了百餘回合,星君也覺沒勁,小兒玩鬧也該結束了。&1t;i>&1t;/i>
說罷一掌打向鮫人胸口,這一掌力道控製得極好,隻震碎了骨骼又不使其斷裂,刀定然是拿不動了,不過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突然間不知哪來的幻鱗索竟綁住星君手腳,靈璧也沒閑著,金簪刀三兩下砍斷綁縛,星君奪下靈璧手中緊握著的金簪刀,嗖...的一下飛刀而去,貫穿宓虞母親的琵琶骨,直將她釘在淩窟內壁之上,雖不得動彈卻也沒傷了性命,度之快目不所及。眼見至親至愛之人被歹人殘害,怒氣上湧握碎鮫珠使得靈力外泄化身成通體幻金獠牙。六目背生四翼。腹生四爪的巨大魚類。
“哦?這是本體?”
四海鮫人本就性情殘暴多疑,不同於北海鮫人凶惡,南海這群則是鮫人族群中性情最為溫和的一種,平日隱藏自身,又與世無爭才得平靜。鮫人幻化的巨魚對著星君一通狠抓,而星君舜身閃躲,它盤旋而上,口吐輕氣:“星君若要強搶休怪我無禮了。”&1t;i>&1t;/i>
那星君怒目:“畜生!且不說你低賤不及龍鳳鯤鵬,就連那日月山川都將拜伏於我腳下,如今竟敢俯身而視?若不夷平南海實難消我之氣。”
巨魚已知死期將至,拚了性命與他纏鬥,能掐碎石柱的一握對仙人並無多大作用,天星刀落,斬斷其一爪,反手上挑瞬間裹挾著離火的刀刃刺入巨魚體內,散了靈力的巨魚頓時又化為普通鮫人模樣,跌落在地,星君開口言:“你不說也沒關係,那邊還有一個。”轉身走向對麵的牆壁。
宓虞潛到淩窟入口處見守門人皮裂肉碎,血染彌漫,就知壞人已經闖了進去,往裏探遊,瞧見母親被金刀橫貫肩胛骨被釘在石壁上,父親被不明火焰焚燃全身,此地屍橫遍野,血腥畫麵比地獄不如。
嚇得她接連後退,未曾想那歹人朝母親走去,趁他不防備時,自己遊到了父親身邊躲藏起來,取下辟火珠將天火隔開,這才救了父親。&1t;i>&1t;/i>
還沒等她詢問究竟生了什麼。
“快...快逃,宓虞快去,淩窟往北四十裏有一處密林,那裏的人能帶你得到人形,帶著辟火珠逃出南海。”這是她父親最後的囑咐,那邊星君察覺出離火有異,見紫光一瞬,身後的鮫人也被宓虞救下,帶著母親打算先離開淩窟再說。可誰知青螢用長鞭纏住她母親手腕,三人僵持在海中,宓虞正欲解開長鞭時,那星君用力一拽,力量大到足以將他們兩個都拉回來,母親使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推送出去,望著母親絕望的眼神和滲著血的手腕以及被金刀貫穿的身體,絕望已經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夾雜著痛苦和恐懼遊往密林。
她的度遠在那仙人之上,趕到密林時伏風趴在巨石上抱著鏡子都快笑裂了,突然從外麵竄出顆驚慌失措的腦袋:“怎麼了這是?慌張什麼?”宓虞拉住伏風的手:“快走,否則來不及了。”&1t;i>&1t;/i>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還是隨她往海眼處遊去,路上宓虞跟她講了剛剛生的事情:“南海中有仙人潛入淩窟,殺了我父母與鮫人一眾,皆因這辟火珠,父親說讓我來尋你帶我得人形逃出南海。”來到化生井邊,瞧見遊蕩著個熟悉的身影,是夏樹。
“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在此地等了好久。”宓虞見到夏樹各種委屈的情感一下子都湧了出來,抱著夏樹邊哭邊說:“你還活著就好。”夏樹驚魂未定:“當時淩窟牆壁被打開個窟窿,我就躲在附近見你走後他們便把南海中的鮫人族殘殺殆盡,我知你去尋找伏風就獨自在化生井處等著,可算是見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