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點苦澀,黃珊珊就連說話,也褪去了往日的天真。
被她攙扶著走進教學樓,我們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圍觀,這些人的目光有鄙夷,有驚愕,也有興致勃勃。
有好事者甚至高聲喊道:"那不是王法嗎?傳言他跑去英雄救美,結果被人給揍了,看來是真的,你看走路都得讓人扶著。"
"可不是嗎?他的行事風格太囂張了,早晚都要吃虧,這不?報應來了麼?"
"一個瘸子而已。就算回來了,王朝會也難敵天香。"
聽著這些諷刺的議論聲,我心裏難受極了,拉住準備罵人的黃珊珊,我說算了,他們說的是事實,這次的教訓我記住了,下次不再犯就是了。
可是我要忍,不代表有人給我機會忍。
剛到二樓拐角處,兩個人高馬大的人就堵住了我們的路。
我看了一下這兩人,其中一個竟然還是我的老熟人,張龍。
張龍得意洋洋的望著我說:"瘸子。我們老大讓我來跟你說一聲,既然撿回一條狗命就她媽老實呆著,交出王朝會會長之權,歸順他,不然他會徹底廢了你。"
黃珊珊冷冷地說道:"張龍,你他媽不就一個天香的狗腿子。還敢跑到我們麵前囂張?信不信老娘打斷你的狗腿?"
張龍嬉皮笑臉的說:"黃珊珊,你別太狂妄,現在王朝會還有人願意跟著你不就是覺得你是江家大小姐麼?江家是厲害,可那又怎樣?我們洪圖哥說了,江家不敢和他作對,你要撒潑,還是省省吧!"
黃珊珊麵色一冷,我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洪圖竟然敢說出這種話,果然成了別人的金龜婿就他媽自以為是了。
看著一旁抬腳踹人的黃珊珊,我突然有些困惑,安雪晨連江魚雁都敢動,為什麼會放任黃珊珊幫我治理王朝會?這是她遊戲的手段,還是她根本就沒打算傷害黃珊珊?
想到那晚黃珊珊衝撞安雪晨時,後者那絲毫不在意的神情,我不由想,難道是因為黃珊珊是''那個人''的女兒?如果是的話,那麼那個人究竟得多厲害?而安雪晨為什麼敢對那個人的女人動手,卻不敢對付他的女兒?
我說:"張龍,以前我能把你打成死狗,現在我依然能,如果你想試一試,我不介意拿你開刀!"
說著,我從口袋裏摸出了匕首,我的身後,嶽晶不冷不熱的說:"我的匕首也好久沒見血了。"
張龍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支支吾吾的說:"你們不要太猖狂,這可是在學校!"
一看到他這副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嘴臉我就覺得惡心,我說:"回去告訴洪圖。我不會交出王朝會,我王法始終與王朝會同在,哪怕王朝會有一天隻剩我一個人,那也是我的!"
"哼,打腫臉充胖子,死鴨子嘴硬,王法,咱們走著瞧!"張龍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匕首,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望著他的背影沉聲說道:"讓洪圖別得意,他玩不過變態,等到他失去了利用價值,他的下場會比被我打壓的時候還要慘。"
張龍忍不住哈哈大笑,回頭看了我一眼,猖狂無比的說:"你他媽的是在威脅我們洪圖哥?等你腿好了再他媽瞎bb吧!"他剛說完,就跑開了。
黃珊珊憤怒的說:"這個張龍,今天下午我就卸了他一條腿!"
說完,她扶著我繼續往上走,可就在這時,一桶水從樓梯口潑下,我和黃珊珊同時腳下一滑,就那麼直挺挺的趴在了樓梯上,頓時,我身體四處都被扯得生疼。
這時,樓上傳來哄笑聲,我抬頭一看,就看到很多的人站在那裏朝我們笑,有一個還拿著紅色的水桶,耀武揚威一般望著我。
我們的人七手八腳的把我和黃珊珊扶起來,她氣得胸口亂顫,他們卻因此笑的更加開心。
張龍捂著肚子大笑著說:"起來幹什麼?你們是狗啊。狗就得爬上樓梯才對!"
媽的!我憤怒的瞪著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