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於子昂的話,我心中一震,表麵上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皺著眉頭一臉困惑的說:"你說啥?"
於子昂一雙狹長的鳳眼笑眯眯的望著我,說:"別裝了,我知道你就是今晚在碼頭截了我們安家東西的那個名為''月殺''的領頭人。"
月殺,是我臨走前留下來的名號,是我們組織的代號。
我艸,這個於子昂竟然是安家的,難怪曹妮當時跟我說她們"以前"是朋友,隻是曹妮介紹她的時候,沒有特意提醒我說她是安家的人。估計就是怕這個家夥意識到曹妮在提醒我。
我皺著眉頭,故意露出一副深沉的模樣,於子昂冷冷一笑,問我這麼快就承認了?
我搖搖頭,說道:"我隻是在想,你是那個惡魔大小姐派來給她報仇的麼?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希望你不要亂給別人扣帽子,實話告訴你,我王法怕死,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不跟你們安家扯上關係。"
於子昂依舊在笑,她說:"你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會懷疑你了麼?"
我聳了聳肩,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一臉譏誚道:"隨便你怎麼想吧,不過如果你實在不相信我。可以去查,君子坦蕩蕩,我不怕你。"
說完,我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賊兮兮的笑起來說:"不過你沒騙我吧?你們安家的貨被截了?這還真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早知道我就給你買點禮物,來跟你說聲''恭喜''了,這叫啥來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看來你們安家的時候快到了。"
於子昂的臉色終於有些變了,她沉著臉說:"王法,不要以為我沒有證據就拿你沒有辦法,今晚若不是看在曹妮的麵子上,我早就親自出手了。你記住,這一次我隻是讓你拿了那些貨玩玩,隻是下一次,如果你還敢和我們安家作對的話,我不介意砍下你的一隻手,寄給大小姐。"
艸,真是個凶狠的娘們,而且她的話可真JB難聽,比她的公鴨嗓子還要難聽。
我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椅背上,沉聲說道:"如果你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我也沒辦法,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能理解你丟了貨的羞憤之心,但是我不能肯定你這汙蔑別人。讓別人為你的無用買單的做法。"
說著,我饒有興致的望著她那貧瘠的可憐的平川,玩味的說道:"雖然我常常聽人說''胸大無腦'',但是這可並不代表胸小就有智慧。於小姐,你沒胸已經很可憐了,請你不要再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曹妮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說話,直到現在,她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她這低低一笑,竟然讓於子昂紅了臉。
"子昂,王法就是這樣不正經,你別介意。我都跟你說了,你讓他調戲調戲美女他是可以的,但是你讓他去搶安家碼頭的貨,你還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你不是也說了,他是個不成氣候的家夥?"曹妮語調淡淡的說,絲毫不介意在我的心髒插了幾把劍。
於子昂麵色清冷,雙眸像是淬了毒般望著我,沉聲說:"小妮,不用說了,你應該明白,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說著,她半眯著眼睛望著我,冷聲說:"雖然我並不看好他,但是誰讓他是王光榮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扶不起的阿鬥。"
與她四目相對,我感覺自己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如果不是因為我裝逼的功夫早已經練到了極致,以至於我能一直擺著這張淡定的臉。我恐怕早就已經在她的眼神中崩潰了。
這個女人,雖然跟安雪晨的氣質大不相同,卻和她一樣,散發著濃濃的危險的氣息,我甚至有種,如果她真的出手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感覺。
於子昂收回目光,轉過臉望向曹妮,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說道:"小妮,你確定不跟我回安家麼?老爺很欣賞你,他說隻要你願意回安家,過往的事情他會既往不咎,回來吧,到時候,你就不用隱匿於黑暗之中,你一定會站在安家的舞台上大放光芒,小妮,你屬於光明。"
曹妮垂下眼簾,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唇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說:"然後呢?等我功高蓋主的那一天,安家會怎麼對我?"
於子昂微微皺眉,沉聲道:"王光榮是個意外。你應該明白,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
曹妮微微點頭,說:"是啊,他的確有野心,但是他不是白眼狼,懂得知恩圖報。他的野心,不過是能衣錦還鄉,在南京立足,然後娶回自己心愛的姑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