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認真的曹妮,我的心裏是深深的震撼。
一直以來,我以為隻有小說或者電視劇裏的人才會說出這種極具浪漫情懷的話,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現實生活中,也有人願意跟我來這麼一句,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我為之瘋狂,拚命想要得到的女人。
她的意思是,這一輩子,她都不會離開我麼?可是,她分明不喜歡我啊。
壓下心中的激動。我努力保持冷靜,問道:"曹妮,你是說,以後無論我遇到了什麼事情,你都願意陪在我的身邊……一輩子?"
曹妮毫不猶豫的說:"是,我說了,我願意陪你走遍千山萬水,看遍如畫江山,這是我的宿命。"
宿命麼?不知道為什麼,喜悅之後便是濃濃的失落。
我沉聲說道:"曹妮,那麼你準備以什麼身份留在我身邊一輩子?"
曹妮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好像我的一切問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一次,她依然毫不猶豫的說道:"忠臣。王法。我們不可能做彼此的愛人,但是,我可以做你身邊的一個忠臣,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我明白,很明白。說實話,我覺得曹妮此時像極了一個死板的軍人。她的眼裏隻有任務,她甚至可以為了這個任務而犧牲掉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幸福。
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女人,可我卻不忍心斥責她一句,我寧願相信,她說這話是因為對我有情。
人這一輩子,不能活得太明白,否則,等待你的是清醒帶給你的痛苦。
我笑了笑,轉身朝前走。
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因為我心裏始終還有一個期待,期待她能成為我的女人,而若真的等不到那天,我寧願放手,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也不願意讓她一輩子困在我的身邊。
我不是皇帝,她也不是我的乳娘,我沒資格讓她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
可是如果陪在我的身邊是她此刻的執念,我會滿足她。
"曹妮,九天以後,我們並肩作戰,隻是到時候,你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一切行動的準則,好麼?"走了一段路,平息了一下心中翻湧的情懷,我沉聲說道。
曹妮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做不到,我有什麼總忍不住想問她,我的父親究竟給了她什麼,讓她像是一個打了雞血的機器人一樣,對她如此效忠,可是我問不出口,好像一問,支撐著我繼續賴在她身邊的所有信念都會崩塌一般。
走到一處天橋處。我走上去,站在高處,看著這個色彩斑斕的城市,卻覺得如此陌生。
"回家吧。"身後,曹妮淡淡的說道。
我轉過臉來望著她,她依舊如夜般清冷,如冬水般,徹骨的寒,我想知道,她的血是不是也是冷的?
和陳昆他們分別之後,我和曹妮,陳涯便回到了家中,回到房間之後,我便和陳涯討論今天晚上的事情。他說我實戰經驗太少了,否則,就算杜天服用了興奮劑,我也不應該被壓著打。更鬱悶的是,陳涯說如果是他上台的話,這個杜天在幾招之內就會變成一坨狗屎堆在那裏。
雖然陳涯的話很打擊人,但是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我的確需要實戰經驗來提高自己的戰鬥力。
想到這,我拍拍陳涯的肩膀,說道:"我們出去打一場。"
"現在?"陳涯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就是現在。當然,不僅是因為陳涯的話激起了我戰鬥的欲望,還有一點就是,自從剛才和曹妮聊完之後,我的心裏一直很不舒服,如果我不把這股情緒發泄出來的話,我覺得自己肯定會一直都不舒服。
陳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我們來到外麵,擺好姿勢後就對決起來。
隻是讓我深受打擊的是,他隻用了幾招就把我給打趴下來,而且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哎喲我操!打擊死我了。
我爬起來。冷聲說道:"再來!"
四招之後,我再次被陳涯一腳踹飛。
操蛋!我爬起來,再次如瘋狗一般撲向他,這一次,我支撐了六招。
正當我準備爬起來再繼續搞他的時候,他突然說道:"法哥,你的腳上是不是還綁著沙袋?"
陳涯這麼一說,我先是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此時穿著長衣長褲,甚至都忘了腳上隨時都綁著沙袋的事情了。
我掀起褲腳,挑了挑眉,陳涯走過來,笑了笑說:"法哥,也許你可以將這兩個沙袋給摘下來,難為你戴著他們,在擂台上竟然還能如此行動自如。"
老實說,我現在除了睡覺和洗澡之外,其他時間一直都是綁著沙袋了,做這件事就跟穿衣服一樣習慣,所以今晚在上台對決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要把沙袋給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