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魚雁問我願意做她的靠山麼,我先是一愣,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說:"我當然願意。"
心裏卻在琢磨著,原來自己之前有點誤會江魚雁了,我以為她是以江家的利益為主,所以當初在關鍵的時候才沒有對向家施以援手,以至於向家在和安家的那一場鬥爭中險些失去一切。
現在想想,想必是江家不願意在那時候出手,而江魚雁也沒有那個權力決定這件事。
指不定如果不是因為江魚雁的求情,江家還會眼睜睜的看著脫離他們的向家覆滅。
想到這裏,我心裏對江魚雁產生一分愧疚,在我消失的那一年多。想必她已經傾盡全力的想要保住我在意的一切,而我,卻還在怪她沒有及時付諸行動。
而且,她為了王光榮,竟然已經做好了和江家對立,孑然一身的準備,這不得不讓我佩服她的勇氣。
江魚雁聽到我的回答後,臉上帶了幾分溫暖的笑意,然後,她說了一句讓我有些驚訝的話,她說:"我左思右想以後,決定把你是珊珊弟弟的事情告訴她。"
我一愣。皺眉道:"怎麼這麼突然?"
不過想了想,我覺得也許這的確是最好的時機,因為白水水的事情,我在黃珊珊心裏的"英雄"形象徹底的破滅了,也許此時她已經變得無比討厭我。
想必江魚雁正是想到這一點,怕我們倆的關係無限惡化下去。猜想給黃珊珊打親情牌。
可是親情牌有用麼?我歎了口氣,老實說,我沒有信心,但是既然是江魚雁的決定,我也沒什麼話說,而且這樣也好,我可不想以後和黃珊珊再發生什麼苦情的言情戲碼。
江魚雁笑了笑說:"看來不用我給你答案,你已經想明白原因了。不過,除了你能想到的哪些原因,我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那就是,我希望借助你的身份,令珊珊在這條路上不受傷害。"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她說的"這條路"是哪條路。
她似乎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眼尾一挑,就問起了我接下來的一些計劃。
見她不想多說,我心說反正早晚會知道的,也就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開始和她詳細的聊起了我的計劃,直到聊到中午,江魚雁想讓我們留下來吃飯,不過因為還要陪沈雲清,所以我拒絕了她的邀請,帶著曹妮離開了江家。
車上,我分別給雷老虎,陳昆,龍組織的代表崔子墨打了個電話,約定九點在春色酒吧開會,同時,我從崔子墨那收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昨晚安雪晨連夜離開了南京,而幽家已經名存實亡,剩下的幾個小家族也損失慘重,估計得一蹶不振一段時間。
我思考著崔子墨的話,心裏冷笑不已,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這幾個小家族,我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他們徹底的從南京勢力中除名。
回到向家時,正好是午飯時間,我進去後,先是和向爺說了一下江魚雁的立場,然後才陪大家一起吃了頓午飯,下午,我們一行人又一起去看了幾處別墅,令我意外的是,沈雲清最後竟然選定了毗鄰江家的別墅,而江魚雁也得以正式和沈雲清見麵。
看著沈雲清那含笑的俊俏臉頰,我不禁在想,他是不是怕我為難,所以在幫我努力的在我幹媽和義父之間端平一碗水呢?若真是如此,那他真的是太貼心,也太聰明了,我甚至已經開始有點期待他成為沈家家主的那一天了。
晚上我們是在江家吃的晚飯,黃珊珊依舊沒有回來,我也沒多想,隻是在聽到沈雲清說他想體驗一把學校生活的時候,稍稍有些吃驚,但我知道他是很渴望朋友。也很渴望正常生活的,想到小白說他以後隻要一個星期做一次針灸,泡一次藥浴,平時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的話,我決定讓人立刻給他辦我們學校的入學手續。
等到處理好一切,我就和曹妮開車前往春色酒吧。
遠遠地,我就看到酒吧門口站滿了人,看他們一個個激動的樣子,我心裏也難免有些激動。
自從上次匆匆見過雷老虎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們,畢竟太忙了,算了算日子,其實我回南京不過隻有半個月的時間,而這半個月,我的身體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手表一樣,一刻不停的運作著。
剛下車,雷老虎他們就高吼了一聲:"法哥",我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聽身後傳來陳昆那沙啞的大叫聲:"臥槽,法哥,你總算回來了,真是想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