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女人極其有默契的相視一笑,這一刻,台下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我轉過臉看去,就看到陳昆他們正在可勁兒的鼓掌,在場的人,除了向爺和江魚雁,還有王光榮之外,恐怕知道我們三人之間糾葛的,也就隻有我這群兄弟們了。

這時,我的餘光瞥見黃珊珊,此時她正一邊擦眼淚一邊笑。不得不說,這樣的她蠢斃了,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溫暖。

此時此刻,我感激生命中出現的所有人,包括此時此刻端著婚戒的白水水。

她挑眉笑著望著我,說:"王法,你可別哭啊。"

我點了點頭,她含笑翩然走下舞台,我望著曹妮,單膝下跪,將婚戒為她重新戴上,她後來取笑我。說我此時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在拜女神的忠誠信徒,可她不知道的是,她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信仰,哪怕曾經她也讓我失望過,讓我心痛過。讓我不知所措過,但是這一切都無礙於我對她的愛。

她將戒指戴到我的無名指上,彎下腰,在我的手背上輕輕一吻,柔聲說:"老公,我把自己好好的交給你了。"

我怔怔的望著她,此時此刻,她那雙漂亮的含笑的水眸中,卻帶著喜悅的淚水,那漂亮的眼睛啊,好像是一汪潭水裏盛了一輪滿月,光彩熠熠,美得驚心動魄,我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突然就飆了出來,我站起來,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捧起她的臉頰,和她深情的熱wen。

一吻定情。

原本以為這就算結束了,可我這才該死的發現,在設計的環節,有邀請父母上台的這一個場麵。

我頓時呆住了,臥槽,這尼瑪是要請誰上來呀?幹媽?那我媽咋整?義父?那王光榮還不得把我給拆了?還有,我爸咋辦?就在我腦袋一團亂的時候,主持人激動的喊出了讓父母上台的話,瞬間,台下一陣騷動。

王光榮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的無賴感,緩緩走上台,也許他多年沾染的戾氣太多了。所以明明是上台來參加演說,結果這貨愣是走出了一種"爺要上戰場衝鋒陷陣"的感覺,而我爸媽他們也在江魚雁的邀請下有些局促的走上了台,然後就是向爺和江魚雁,轉瞬間,舞台上,身份不同,有著各種糾葛的我們七個人站成了一排。

江魚雁顯然已經冷靜下來,但她似乎無法釋懷,所以站得離王光榮遠遠地,這時,主持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五個人,小心翼翼的問他們跟我和曹妮是什麼關係,王光榮接過話筒,沉聲道:"我是曹妮的義父。"

我看到台上其他四個人,此時他們都是一臉的驚訝,想必他們沒想到,王光榮在這種時候還不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雖然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不是我們相認的最好時機。

就這樣,我們所有人按照流程發布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致謝詞後,大家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在陪曹妮去房間換敬酒服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江魚雁和王光榮坐的遠遠地,她正低頭抹淚。不知道的,恐怕以為她是因為我結婚了,為我這個幹兒子感到高興吧。

看了一眼王光榮,我歎息一聲,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別人無權過問,隻是不知道他會選擇給她溫暖。還是繼續把她遺留在這座冰冷的城市,遺留在這冷清的時光裏。

黃珊珊此時正憤怒的瞪著王光榮,這丫頭聰明的很,恐怕在江魚雁激動的站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王光榮的身份,父女見麵,真是分外眼紅啊。

曹妮挽著我的手說:"王法,你生光榮大哥的氣麼?"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生你的氣。"

她挑了挑眉,有些困惑的望著我,我沒好氣的抬手指了指她的額頭,說道:"他是我爸,你是我媳婦,誰準你喊他''大哥''的?"

曹妮麵色一紅,輕笑著抓著我的手,柔聲說:"我知道了。"

回到房間,她換上一身紅色的旗袍,頭發高高挽了起來,後背的那道疤痕此時在化妝師的妙手之下,變成了一株在雪山上盛開的紅梅,美得令人心醉。

我們來到酒店,開始一桌桌的敬酒,當來到黃珊珊那桌時,白水水輕笑著說:"你剛才哭了。真是沒用。"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誰讓我是性情中人呢。對了,你來了,老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