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讓安雪晨主動聯係我的話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相信,焦恩俊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因為他們焦家不能再丟掉安家的靠山,我在雲南的兄弟們也早就把消息傳了過來,所以我知道,他們焦家為了支持安雪晨登上家主之位,可謂是煞費苦心。
想到我對安文傑做的事情,心裏不是不難過,但是。既然他一開始就選擇了隻把我當成是可以背棄的合夥人,我也就沒有必要對他手下留情,我覺得他接下來要關心的是如何應對家族對他的批判和製裁。
一邊胡思亂想著,我一邊點開電腦上的音頻,聽完之後,我發現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消息,所以就關掉電腦,離開了天闕,回到了江家。
因為音頻裏麵有曹妮給向爺打電話,邀請他來江家做客的對話。所以在看到向爺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我一點都不驚訝,不過我還是故意表現的很意外的樣子,笑著說:"義父,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向爺佯裝生氣地吼道:"臭小子,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義父?自從你住進你幹媽家裏之後,那是一次都沒去過我們家啊,你說說,你這臭小子是不是用不著你義父了?"
他剛說完,江魚雁就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笑著說:"怎麼?向大哥你是吃醋了?"
向爺哈哈大笑說:"可不是麼?這臭小子擺明了眼裏隻有你這個幹媽,不要我這個義父了,老頭子我心裏好生心酸啊。"
我心裏有些內疚,最近的確是太忙了,我的確是很久沒有主動去探望他了,所以我忙給他賠不是,他哼了一聲說:"算了,我隻是聽小妮說你心情不太好,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沒想著要跟你計較。"
我故作訝異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曹妮,她衝我溫和的笑笑,這個笑容卻讓我心痛,我握著她的手說:"小妮,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沒事了麼?你不要擔心我了。"
不等曹妮說話,向爺就說:"什麼沒事?你是不是很久沒有照鏡子了,你看看你自己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一看就是心裏一堆煩心事,說吧,你是不是還在為這次廈門的事情感到自責啊?"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是掩飾我內心想法唯一合理的理由,所以他們猜錯了我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向爺歎息一聲,說道:"傻孩子,義父不是跟你說過麼?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是上位者,你必須要學會釋懷。"
我苦笑一聲說:"我知道的,義父,我隻是還沒有調節過來而已。"
向爺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安家所為?為什麼安家會知道你走哪條線路運貨?還有,她們家現在不是在搞內亂麼?那臭丫頭怎麼還有時間找你的茬的?"說到這,他皺了皺眉說:"小法,你可千萬不要上了別人的當啊。"
當向爺說到這裏的時候,江魚雁深以為然的說:"不錯,小法,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古怪了,我懷疑你和安雪晨都被有心人利用了,你說會不會有誰在故意挑撥你們的關係,想讓你們徹底的亂起來,他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呢?"
向爺冷哼一聲,說道:"王八蛋,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在打這種鬼主意,我一定捏斷他的脖子!"說著,他麵色凝重的說:"小法。你身邊的那些人你也要仔細查一查了,哪怕是再親密的朋友,有時候為了其他的兄弟,也為了你自己和小妮,絕對,絕對不能姑息養奸,知道麼?"
向爺果然是老江湖了,我想他看明白的問題不比我少多少,估計他一開始是想讓我自己處理的,但是觀察了幾天發現我依然在黯然神傷,所以決定過來點撥我一下。
我很感激向爺的良苦用心,點頭說道:"義父,你放心吧,我心裏分得清孰輕孰重,知道該怎麼做。"
"這樣就好,你不知道,義父最怕的就是你會婦人之仁,雖然你對敵人從不手軟,可是對好兄弟卻……"向爺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