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和春生了結了六子這檔子事,總算踏實下來。蔻蔻見他們高興,帶著幾個人到夜總會唱歌,春生搶到麥唱起來沒完沒了,小顏拿沙錘替他打節奏。
蔻蔻已經半醉,坐在郎雄旁邊,見他也跟著一起幹嚎,不禁推了他一把,笑道:“呆子,你跟著唱什麼?難聽死了!”
郎雄正口幹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誰說的?我怎麼覺著還可以?”
蔻蔻跟他碰了個杯,眯著眼睛看著他傻笑。
郎雄覺得有些不對勁,摸了摸臉:“我臉上沒東西吧?”
蔻蔻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少裝傻,你知道我笑什麼呢。”
郎雄心裏撲通一下:“又拿我開涮不是,我怎麼裝傻了?”
蔻蔻撅嘴道:“平時跟人精似的,一到這種時候就糊塗,不是裝傻是什麼。”
郎雄心想要幹,這丫頭八成是看上自己了,這可不成,雲行一個電話打來自己和春生就得開路,這輩子也許就不回來了,何必連累人家?這傻要裝就得裝到底。
想到這裏郎雄打了個嗝:“其實我挺傻的,隻是碰上比我更傻的人就覺著我是聰明人了,是不是?”
蔻蔻打了他一下:“怎麼這麼沒勁呢!”往後一仰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沙發裏,眼睛還是盯著他:“我覺得你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我和尚嘛!”郎雄拿起果盤裏的西瓜吃了一口。
蔻蔻搖搖頭:“你好像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郎雄一哆嗦,手裏的西瓜掉在了地上,趕緊揀了起來:“瞎說什麼呢,我要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不早就發財了?還當什麼和尚?”
蔻蔻自顧自道:“那天完事兒之後,我找到了你們點的那根蠟燭,我自己點著試了試,什麼狗屁幻覺都沒有,都是你們編出來的,對不對?”
郎雄看著她沒說話。
“王美蓉怕什麼,你就說什麼,可是洪飛之前並沒把事情說的那麼透,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的,比如地基裏埋的人,你不點出來,誰也不會承認的,是不是?你究竟是會道法?還是會特異功能?”
“我怎麼覺著你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啊?咱倆誰會特異功能?”郎雄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蔻蔻得意一笑:“不一樣,我這是女人的直覺,你騙不了我的,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
“少來了!喝兩杯就發酒瘋,胡言亂語。”郎雄給她敲了個爆栗。
“討厭!”蔻蔻捂著頭,搖著他的胳膊撒起了賴:“好哥哥,你就告訴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
郎雄還真有點慌,善後不力,沒想到這事在蠟燭上露了馬腳,還真想不出什麼對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你整天瞎琢磨個啥?好好上學,我去噓噓了!”借故趕緊往廁所跑,想尿遁把這劫躲過去。
沒想到小丫頭屬於死纏爛打型的,跟著一起站了起來:“我也去,我也去。”挽著他的胳膊就往廁所走。
郎雄被她架著,大腦一片空白,全力思索該如何跟她解釋這件事,沒成想到了廁所門前蔻蔻忽然冒出一句:“小雄哥哥,你當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事情轉變的太快,郎雄腦子還在想著那件事兒,怎麼也沒想到蔻蔻會跟自己說這個,腦子裏像打了個雷,整個人都呆住了:“什,什麼?”
蔻蔻用力挽著他的胳膊:“當我男朋友好不好,我還沒交過男朋友呢!”
郎雄臉都白了,其實小丫頭這點心思他早知道,就算沒有腦波感知,從平時的一舉一動也能瞧出來些端倪。但他一直認為隻要自己不挑明了,女孩子肯定不會主動說,過幾天雲行把自己和春生接走就沒事兒了,哪知蔻蔻性子這麼直,怎麼想就怎麼說,這層窗戶紙一捅破倒不知如何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