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昀此時正在學習繪製工程類圖紙, 畫圖這種比較專業的活需要從基礎入門,例如一些簡單的繪畫基礎,還好王書昀因為學習生物的原因也會繪製一些簡單的動物、植物結構圖等等,所以有一些繪畫的底子在。
她的個人愛好也包括了畫畫這一項, 基本素描、水粉、彩鉛和國畫都有涉獵, 但是每一個都是皮毛都沒有的水平, 總結來說就是那個都畫不好, 但是還愛畫,總想嚐試些新的, 雖然舊的都沒學利索呢。
所以她基礎就不牢, 此時正在一張紙上反複練習畫直線, 這是製圖手繪最基礎,那就是手畫直線和尺子畫的一樣值,刷刷刷的聲音是筆尖咋紙上劃過,其實現在這狀態她還挺願意練這個的,自打中午楚楚被送去醫院以後她就心神不寧的。
雖然下午她走的時候楚楚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就是後續檢查麻煩一些,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楊非凡也看出了她狀態不太對,“怎麼了, 還在想中午的事呢, 嚇著了嗎?”
“那哪能, 楚楚不是沒事了嘛。”頓了一瞬,王書昀突然想起了今天見到的楚楚的男朋友,突然好奇楊非凡作為一個男人,他對另外一個男人的評價會是什麼。“楊老師,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啊,當然就是閑聊, 閑聊,您覺得楚楚那個男朋友怎麼樣呀,我好好奇一個男生在男人和女人眼中會有什麼不同的形象。”
楊非凡無語地看了王書昀一眼,“怎麼,你這還想研究人類哲學嗎,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把你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收起來,給我好好做題,別整這些沒用的。”
這話說的果然很楊非凡,她和一個直男老師說這麼感性的話幹啥,這不是上趕著被懟,但是被懟以後她竟然能安下心來做題了,她這是什麼倒黴孩子的心理。
可惜這份寧靜被打破的有點太快了,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把王書昀嚇了一跳,楚一淞立馬從角落裏衝了出來,十分警惕地和門外對話了一番,才給開了門,然後王書昀就看到了一行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
這真是讓王書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好的預感真的成真了,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就是玄學,懵逼地配合醫護人員把防護措施做好,然後就被帶到了醫院,就是中午送楚楚來的那一家。
在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以後,還有幾項化驗結果得等,王書昀終於能有空問問目前的情況,“您好,醫生,我能問一下目前是什麼情況嗎?”
帶著王書昀檢查的護士小姐有點為難,“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似乎是因為你們中午送來的那個病人,從她身上檢查出了什麼病原,嗯,怎麼說呢,你是相關人員我才和你說的,你得保密啊。”
護士姐姐聲音小小的,又看了看周圍,王書昀連忙點頭保證,“小姐姐你放心,我這也出不去啊,我能和誰說,再說您也知道我是國家的人,我絕對會對這種信息保密的。”
護士小姐姐看王書昀真誠的表情也覺得她靠譜,而且主任也沒交代不能和當事人說,但是她身為基層人員其實知道的並不多,“就是那位中午被送來的女士身上應該是有傳染類疾病,而且是傳播性比較強的那種,類似於瘟疫吧,反正我們主任當時臉色一下子都白了,我也不太懂,但是應該挺嚴重的。”
王書昀目光幽幽地看著護士小姐姐,然後起身離她三丈遠,“那你還離我這麼近,傳染給你怎麼辦,你就站在那吧,沒事,我自己能行,現在還沒什麼異常反應。”
護士小姐姐拽了拽自己的防護麵罩,“沒事我已經做好了防護,而且就算染上也沒辦法,這種傳染性疾病一線醫護不可能沒有被感染的,我有心理準備的。”
看著小姐姐堅定的眼神,王書昀愣了一瞬,開口的聲音就有點沙啞,“那也不行啊,隻要能避免就一定要盡全力才行。總之你現在開始就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