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昀提起這就來精神了, 她也沒想到這次去秦皇避難所的經曆這麼愉快,那邊發展真的不錯,雖然比不上首都這邊的硬件條件,科技水平, 但是在讓居民能吃飽, 能吹冷氣這一塊人家和首都這做的不相上下。
她開始興致勃勃地講述聽到的所見所聞, “那邊之所以發生變化就是在這次洪水災難中, 有時候真的是危險與機遇並存,我聽說啊, 那邊當時也是很難, 水泵一個接一個的壞了, 那邊甚至更嚴重,畢竟臨海嘛,還有海嘯侵襲,那邊的水壓更大,聽說當天水泵就壞了大半,第二天就全完了。”
張舒月眼睛微微瞪大, “那邊那麼嚴重的嘛,這倒是不知道, 這次傳過來的消息都是那邊可好了, 甚至還有人想去那邊避難所呢。”
“可不得, 聽說當時可危急了,那邊水泵特別不好堵,據說當時差點把避難所給淹了。”王書昀表情嚴肅,講起這裏她就激動,逆風翻盤多有劇情感,“當時為了堵這水泵口費了大力氣, 但是他們不像咱們這邊提前囤水那麼多,自打水泵壞了以後那邊沒幾天就亂起了起來。”
說起這重點就來了,王書昀立起腰背,聲量變高,“這個時候那邊的領導層還發生了不同意見,有了保守派和激進派,咳,這個不能多說,反正最後這位激進一點的領導掌握了最終的決定權,要拚一把,那就是找一個壓力薄弱的點,順著海水流動的方向下捕撈網和吸水管,地下水的水壓太大那就另辟蹊徑,但是這個想要做到太難,專家估測準備完全,成功也隻有一半,而且一旦失敗,後果嚴重,成功了壓力互抵,失敗了在雙重壓力之下避難所就完了,這些人都得陪葬。”
“這個計劃也太瘋狂了吧。”文月聽到這更驚訝了,這是拿所有人的命在賭啊。
“是啊,所以全民投票來著,那邊群眾那時候實在壓抑的厲害,很多人都覺得活不下去了,沒有水可怎麼活,於是投票讚成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大家都做好了一起死的準備了。”說到這王書昀自己都能想象秦皇避難所的人們當時該有多絕望。
“我去的時候接待我的小姑娘和我說,那時候宣布要開閘投放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和她爸爸媽媽一家人都抱在一起,大家在那一瞬間都閉緊了眼睛,她當時都能感覺到家人身體的抖動,一家人在說告別的話,結果過了兩分鍾左右,廣播播報成功了,他們一家子喜極而泣。後來那邊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畢竟不缺水也不缺食物啦。”王書昀再回憶了一下,又補充了幾句。
“剛開始也不是不缺水,畢竟吸上來的都是海水,得經過過濾淨化才能喝,水資源也很缺乏,但是沒過多久不是新水泵材料製作方法首都就傳輸過去了,那邊能收集到地下水了危機就過去了,後來“pk病毒”蔓延他們控製的比較容易,那會兒正是人心凝聚的時候,大家隔離治療什麼的都做得很好。”王書昀想這就是福禍相依吧,有時候風險越大收獲越大,但是要是失敗代價也很大,秦皇避難所的成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不好複製。
“那這種方式現在的風險還大嗎,沽海避難所那邊能采用嗎?”文月迫不及待問出想問的問題。
可惜王書昀對這種原理也不大了解啊,這她哪能瞎說,“這個得看這方麵的專家評估吧,按理說現在洪水都退了,應該比那時候風險要小多了吧。”
王書昀沒兩天就出發去沽海了,還挺想了解那邊的情況的,知道了文月前幾天剛去還蠻想問問,頓了一下,還是斟酌開了口,“文月姐,現在沽海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文月雖然心情略顯低落,提起這個來倒是沒什麼抵觸情緒,“那邊和剛開通通道的時候比好多了,模擬太陽的頂燈安上了,首都還送了一大批物資過去,魚菜藻共生裝置也開始推行了,海水發電機現在也已經架構完畢,一切也算是開始步入正軌了,不過目前還是挺難的。”
張舒月有點納悶,“那邊才剛剛利用海水發電嗎?”
文月搖頭,“也不是,之前早就是海水發電了,所以以前日子還是挺不錯的,就是洪水一來,為了謹慎起見,那邊怕損害裝置引起避難所的危機,所以就停了,利用柴油、煤炭等有限的資源發電,所以之前才那麼難,整個避難所光都見不到幾朵。”
王書昀不禁搖頭,哎,同樣的災難,同樣的臨海城市,一個選擇真是不同的境遇。“那沽海那邊應該很快就會發展起來了,文月姐姐,你也別太擔心了。”
“是啊,文月,看你這最近跑來跑去,忙裏忙外,飯還不好好吃,你最近清瘦了太多了,來,先吃點書昀帶過來的吃的吧。”張舒月作為三人裏年齡最大的,就總愛操心幾分,今年三十五歲還是獨身的她在同等學曆的科研圈子裏比較常見,她最近剛剛經人介紹談了一位男友,不過兩人有點不冷不淡,她反而覺得和小姐妹們相處更自在點,愛操心一下她們的日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