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 快過來,在西邊。”一陣熱鬧的喊聲傳來,王書昀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往人群跑去的方向看,就是大家跑的有點遠, 看不太清發生了什麼, 於是叫著身邊的人收拾工具, 他們也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那個話癆小哥已經跑過去了, 結果又返回了,特意過來喊王書昀一聲, “那邊有條大鯨魚擱淺了, 你趕緊的啊。”
王書昀不得不感慨這人的熱心腸, 她還沒見過活的鯨魚呢,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於是緊隨眾人的腳步,也跟著一起往那邊跑,走進了才發現這隻鯨魚已經死亡了,現在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散發出陣陣的惡臭。
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王書昀走進一些就覺得很震撼, 隻可惜這樣宏偉的體型, 海中的霸主, 竟然就這樣死在了這裏,據王書昀細致觀察,這是一頭抹香鯨,是體型最大的齒鯨,這隻鯨魚科研團剛剛測量了它的身長,有16米左右, 有五層樓那麼高的身長,目測體重30噸左右。
這頭抹香鯨死前明顯遭受了不小的折磨,因為王書昀在它的身上看到了紮進去的鋼筋,還有一些碎裂的木頭、塑料、鐵架子等等,這頭抹香鯨就算不擱淺也活不久了,這樣的情況動一下對它來說都是煎熬,連海洋霸主的命運都這麼悲慘,可想而知其他的海洋生物會遭遇什麼了。
王書昀不禁憂心忡忡,現在人們好歹還能捕撈海洋動物作為食物,但是照著這個形勢,海洋動物能再生存多久也是未知數啊。
在場這麼想的人明顯不隻王書昀一個,大家陷入了短暫的默默無言,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作為陸地上的霸主,人類現在也一樣在艱難求生,然而每天都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雖然在天災之前每天有人死亡就很正常,但是現在的死亡率要比以前高了不少
再加上新生兒出生率顯著下降,經曆了“pk病毒”,雖然現在隻要出現孕婦就會進行單獨隔離,但是總有一些女人在月份淺的時候是不知道自己懷了孕的,但是這時候孕婦的抵抗力又很弱,更容易感染病毒,結果就是等到發現了人已經救不回來了,所以現在大家都不敢懷孕。
而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計生用品很難獲得了,所以不光人口的出生率降低了,現在結婚率也大大降低了,可以說對於女性來說人人自危,已婚的怕,未婚的也怕結了婚一旦懷孕就得死。
不過這個時期生存問題是首要問題,這些也隻能以後慢慢解決了,目前專家在進行更進一步的研究,尋找更多的線索,推斷這隻鯨魚的死亡過程,從而掌握一些現在海洋中的情況。
不過這條鯨魚是沒有條件進行移動或者整條魚帶回去了,所以除了專業的生物這方麵的專家,其他人圍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就各司其職去幹自己的工作了。
王書昀這時候也有點手癢,她好久沒做生物組織的相關實驗了,這可是她主業,最拿手的實驗沒有之一,這時候蠢蠢欲動,幾步上去和那個看起來是領頭人的學者交流。
“老師,您好,我是這次探索小隊的隊員之一,我對這隻鯨魚也很感興趣,我可以采一些樣來做實驗嗎?”王書昀有點不好意思,人家正在忙呢,自己還湊上去打擾人家。
這位老師看著還真有點眼熟,雖然穿著防護服身形遮擋的太嚴重,但是從王書昀能看到的半張臉來看王書昀覺得這人自己應該見過。
老師也是很穩,這時候正在把取下來的一塊組織放進液氮盒中,他抬頭看了王書昀一眼,點了點頭,“可以,我們拿的取樣的器材有多餘的,你可以去領一份,這鯨魚這麼大,反正也帶不走,想取多少都行,取得越多越有研究素材,到時候誰能取得一定的成果都是好的。”
說著他就招呼身後的人,“小徐,給這位同誌一份取樣的儀器。”老師這一回頭,王書昀終於看清了他的全臉,哎呀,這不是生物界的大牛之一嘛,和她在清北的導師是一個級別的,來清北這邊交流學習過好幾次,王書昀聽過他的講座和報告會。
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呢,王書昀立馬上前搭訕,“馬教授,是您嗎,我有聽過您的講座,對您的xxxxxxxxx論述印象特別深刻,您的構思太巧妙了,實驗設計的也非常有巧思。”
嘴不停地吹了一堆彩虹屁,馬教授在防護服中的臉有點模糊不清,不過倒是被王書昀熱情的態度感染了一些,特意詢問了一下王書昀的姓名和學校,知道是清北的以後還問了呢導師是誰。
顯然馬教授也是知道王書昀的導師的,還曾經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呢,於是氣氛更加和諧,王書昀蹭在一邊幫著教授打打下手,十分有眼力見,關鍵是學習一下,取樣雖然沒什麼好學的,方法比較簡單,但是教授會開口說一些鯨魚相關的知識和一樣取樣的注意事項,以及做這個實驗的一些注意事項,相關的專業知識,聽得王書昀很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