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幕昊看著沈一心逃也似的鑽進了司徒蜜蜜家門,那小步伐跑得生怕她摔了個跟頭。劉幕昊掉頭離去,回了公司。
一到36樓,電梯門剛打開,就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氛圍。
何韻焦急的等在電梯門口。她給劉幕昊打過電話,沒有接,也給劉幕昊發過信息,不知自家總裁看到沒有。
“總裁,董事長和夫人來了。”何韻一看到自家總裁立馬上前說道。
劉幕昊麵無表情,自家總裁這樣的表情何韻已經習慣了快五年了,總裁又變回了他以前的樣子了。
“董事長和夫人來了已經兩個小時了,董事長......很生氣。”何韻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幕昊冷著臉進了辦公室,眼神對溫婉言閃過,算是問候。
“幕昊,你怎麼現在才來公司?”溫婉言不解自己的兒子,他從沒這麼懈怠過自己的工作,問起何韻,今天是他第一次遲到。是因為昨天劉仲天的話?
“它若姓劉,來與不來也屬正常;它若不姓劉,遲到與否怕也是借口。”劉幕昊的口吻很是冷淡,像是對劉氏漠不關心,毫不在乎。
“混賬,公司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劉仲天被劉幕昊的話氣得不小。
劉幕昊輕嘲一聲,提醒劉仲天,“你什麼時候把公司交給我了?”
劉仲天從沙發上站立起來,“劉幕昊,你越來越放肆了,我生你這個兒子何用?”
“生我是為了繼承劉氏?”劉幕昊的眼中帶著恨意看著劉仲天,那他寧可生在普通人家,“可劉氏還不是在你的手中,被你當成了婚姻的籌碼。”
溫婉言也氣這父子倆的糊塗話,“劉氏被你們當成了玩笑想給就給想要就要?劉仲天,你這輩子欠幕昊的豈止是一個劉氏?”
劉仲天雖然對溫婉言少有過關懷,但絕不跟溫婉言吵,就算生氣也會讓著她。
溫婉言曾抱怨過劉仲天不顧及家庭,不關心劉幕昊,一心全放在了事業上。但吵過幾次後,溫婉言再也沒吵過,劉仲天也知道他愧對家庭,自認無話可說。
劉仲天坐回沙發上,不發一語。
溫婉言望著劉幕昊,“幕昊,你也跟你爸爸鬧小孩子脾氣說糊塗話?劉氏的繼承人隻能是你,我知道這責任重大,難道還有選擇嗎?從今以後,再也不許拿劉氏的繼承權說事了。”
劉幕昊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他知道他不該說半點對劉氏不負責任的話,畢竟有哪位母親願意看到自家的企業冠上別的姓氏。其實他也知道,劉氏是劉仲天的心血,她是在意的。
“那你們今天來公司是什麼目的?”劉幕昊問道。
這是第二次,自從他接任劉氏以來兩人一起來公司。第一次是劉幕昊接手劉氏剛滿一個月,她知道那段日子劉幕昊過得很艱難,那幾天劉仲天身體恢複得也很快,溫婉言特意叫上劉仲天來公司給劉幕昊樹立威信;這次,不會僅僅是為了沈一心吧!
劉幕昊的本意是想拿劉氏作為威脅讓劉幕昊順從自己的意思,不再跟他作對。在劉仲天的心目中,男人本就該以事業為重,其餘一切不過是附屬品而已。
“那個女人今天沒來公司?”劉仲天直接了當問道。
“所以你今天來是想見她,用你的方式讓她離開?”劉幕昊也直接了當的回問道。
“我說過,那個女人絕不可能進劉家的門。”劉仲天的態度依然很堅決。
劉幕昊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幽幽的看著劉仲天,有種看穿卻看不透的感覺。“你昨天要我做選擇,那你的選擇是什麼?”
劉仲天回望著劉幕昊,眼神中帶著不屑一顧,“這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一個選擇題,對你可就不是了。那個女人若是大家小姐,這自然對你也不是選擇題。”
劉仲天還是劉仲天,劉幕昊果然沒猜錯。
劉幕昊收回了目光,“對於她來說,我也隻不過頂了個劉家的光環,又有何用?”
“你也太小看你這姓了吧!”劉仲天一口嘲弄,“怕是那女人往上數十輩也從未如此光宗耀祖過。你我都是商人,又何必做隻賠不賺的生意?”
劉幕昊對劉仲天深深的反感,仿佛在他麵前是一具隻會說話的假軀體。劉幕昊深邃的眼眸看向溫婉言,她聽到這話為何不難過?是將怨恨埋在了心中還是早已麻木?
“媽,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回去吧!”劉幕昊不想再多看劉仲天一眼。
“幕昊,媽媽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這麼晚?”溫婉言想知道沈一心在哪兒,她一定在公司,隻不過劉幕昊又將她藏起來了,溫婉言意識到劉幕昊介意劉仲天的在場。
劉幕昊知道溫婉言停頓的話想問的是什麼,可是又劉仲天在,他怎麼可能把沈一心帶出來,幸好她今天去了司徒蜜蜜家。“我隻是在考慮我對劉氏還有沒有那麼大的責任,若沒有,又何必傾注那麼多的心血,徒勞一場空。”劉幕昊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瞟過劉仲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