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凡問道。
還真是個木頭人，這麼濃的火藥味都沒聞到。
司徒蜜蜜看著李凡，猶豫了一下又才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何韻？”
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想聽到他的回答。
李凡愣住了，爭鬥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何韻剛進公司那陣子，她的努力與上進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也不像其他人一股花癡勁兒，自然得到了劉幕昊和李凡的肯定。
若說對何韻有了不同的情感，那是在看到小澤後。一個小女生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奮鬥本就不容易，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才上小學的弟弟。
也是因為小澤，李凡才走進了何韻的生活。一起加班到很晚的時候，會把小澤帶上一起吃宵夜；時常送他們回家；周末有空的時候帶小澤去遊玩......他們三個人像一個小家庭。
可是李凡卻不敢把心裏的愛說出來，何韻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她怎麼會看得上他！在李凡的心裏，他欣賞何韻，崇拜何韻，也覺得自己配不上何韻。所以他選擇了默默的對何韻好。
司徒蜜蜜心裏閃過一陣失落的情緒，再大度的人在聽到自己愛的人說到他從前愛的人，心裏怎麼可能不難過？
“那你知不知道何韻也喜歡你？”司徒蜜蜜問道。
李凡搖了搖頭。眉頭有一絲疑慮，眼神裏有一種看不清的眸光。何韻也喜歡自己？為何自己不知道？
司徒蜜蜜的心抽搐了一下，“你現在知道何韻也喜歡你，你會選擇跟她在一起嗎？”
李凡拉過司徒蜜蜜的手，“我不知道何韻喜歡過我，但我很久就知道你喜歡我。有段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因為我不明白我對你是怎樣的感覺，說實話，那時我心裏也還放不下何韻，我怕我會辜負了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照顧你，保護你。你對沈小姐那麼好，被顧子童糾纏，兩次被追殺，這些本不是你該承受的。從那時起我知道，你不是我最開始認識的那個司徒蜜蜜。”
“還記得那次你吃壞肚子嗎？我看你進廁所那麼久還不出來我真的很緊張，當時恨不得立馬衝進去。看到你那麼虛弱的樣子，我心裏真的很難受。隻是當時卻不知道。”
“記得小澤突然昏迷的那天嗎？手術後我發現你走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然後給你打電話，你的回答很冷漠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你就把電話掛了，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有多涼嗎？外麵還下著雨。那一晚我睡不著，想的都是你。”
“後來你有好幾天都不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了。我去過你爸爸的公司，你不在，我想去你家看看，但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去見你。”
“你寧可被顧子凱欺負也不願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當時有多著急嗎，看到顧子凱摟著你，你的手還受著傷，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而你還對我那麼冷漠，一句話也不願跟我多說，若不是我主動跟你說話你是不是永遠也不理我了？”
李凡握緊了司徒蜜蜜的手，“我真的放下何韻了。”
這一次，司徒蜜蜜沒有向李凡撲去，隻是埋頭低笑著。聽到他這句話就足夠了。
反倒是李凡有點不習慣，他都做好準備迎接司徒蜜蜜張狂的擁抱，這丫頭居然站著不動，她的出牌方式還真是搞不明白。
李凡摟過司徒蜜蜜，他似乎忘記了是在公共場合。
“現在你知道小澤為什麼給我臉色了嗎？連小澤都看出她姐姐喜歡你，你居然還不知道。那小子從一開始就對我臭臉，現在更是恨我了。”司徒蜜蜜隨口抱怨了幾句，“我們暫時不要來醫院了，等他氣消了再來看他。”
李凡恍然大悟，原來這次不是鬧著玩的。
司徒蜜蜜抿著嘴笑著，李凡剛剛的那段話裏她有好多話想問。
“我那次吃壞肚子你真的在廁所外麵？”
李凡點了點頭，“我當時去找了沈小姐，想讓她進去看看，可是沒找到，後來讓小葉去的。”
“別沈小姐沈小姐的叫，那臭丫頭的賬本姑娘好好給她算。”司徒蜜蜜說起沈一心就想到了劉幕昊那個沒良心的人。
李凡不語。
司徒蜜蜜又接著問道：“我被顧子凱欺負你真的很著急？”
李凡牽著司徒蜜蜜邊走邊說：“恩，我當時恨不得飛過去。看到顧子凱摟著你的腰，離你那麼近，要不是你手上有傷，我當時就想讓他殘廢。”
司徒蜜蜜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李凡不是沒有關心過何韻，也不是沒有緊張過她，怪就怪他們兩人都選擇了把感情埋在了心裏，若是何韻給過李凡一點點回應，也許他們就在一起了。
看來自己的幸福還是得自己主動。
其實司徒蜜蜜最想問的問題，是她心裏好久以來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