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預料中的場景——肖風禹戰敗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肖風禹和沈丘在靠近牆壁的兩側相對而坐,怒目而視。而沈慧雲則在牢房裏頹然的左顧右盼著,裏麵全部被翻了一遍,稻草被子亂作一團。
原來在王霖遊走在牢房裏拯救那些被殃及池魚的囚犯後,裏麵局勢竟然變了。原來攻擊強大猛烈的沈丘漸漸靈力不足,身體也快速疲憊下去。而原本奈何不了沈丘的肖風禹卻靠著輕盈多變的身法生生堅持了下來。
所以才形成了現在的局麵,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但是誰的援軍也沒有來。沈慧雲在經過了短暫的猶豫之後,開始在牢房裏搜尋起來,肖風禹也沒有阻止,就與沈丘那麼對峙著。
“說過多少次了,這房間裏並沒有什麼開關,你們知道密道的入口在這裏也是厲害,但是要在房間裏找到開啟入口的開關卻是不可能的。”肖風禹坐在地上皺眉出言道。
他並沒有嘲諷沈慧雲的不自量力,隻是這個小姑娘一直在裏麵找,把牢房都翻了好幾遍了,把自己都搞煩了。
“我不信!既然入口在這裏,那就肯定能在這裏找到開關!”沈慧雲臉上早就布滿了淚痕,雖然多次的尋找讓她心裏不確定起來,但是對父親的思念卻讓她說不出放棄的話。
“哎,肖兄弟,想當年你也是我們西雲郡的青年豪傑,懲惡揚善的事情可是沒少做,西雲受你幫助的貧苦人民哪個不把你當做神仙看。就是咱們西雲的守護神玄火宗都沒有你的名氣大,怎麼一消失這麼多年就做了趙家的走狗了呢?”沈丘難得語氣平靜下來,緩緩跟肖風禹說著當年的事情。
沈丘說的其實並不錯,玄火宗在西雲郡城的西麵玄火山脈裏,把位於玄火山脈外麵的妖獸狠狠的阻擋著,不讓西雲郡人民受到妖獸的侵擾。並且還派無數弟子行走在外麵抓捕西雲周邊自然吸收天地靈力由野獸修成的對人類造成傷害的妖獸,但是這些隻是西雲郡城裏的高層,也就是大家貴族才了解的。
普通人即使知道自己一直處於玄火宗的保護下也不能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恩德,他們絕大多數的人一生都沒有見過妖獸一次。所以對於玄火宗就像麵對無為而治的聖人一般,即使看到也不知道。
而且他們平常的生活中可並沒有什麼妖獸,更多的是無數官僚貴族的剝削與壓迫。對於肖風禹這種提刀一怒斬惡見,甘做盜賊救貧苦的,人他們才能切實的感受到自己在被人保護,原來受苦受難的自己也是有人拯救的。
所以肖風禹的名氣在窮苦百姓中比玄火宗還要大是可能的。
聽沈丘說完,肖風禹也是神色暗淡下去,他也想起了當年自己也曾意氣風發啊。若不是那件事……
“別說了,既然你們在這裏找不到入口,而我也不能把你們就地正法,那你們就請離開吧。”肖風禹突然神色冰冷道,但是下垂的眼皮掩飾下的眼神中的悲哀卻是濃得化不開。
“你……!!”沈丘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己好話說盡,隻差沒跪下來求他了。沒想到肖風禹還是這麼執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
這時也剛好是王霖來到牢房門口的時候,兩個老人席地而坐,怒目而視,沈慧雲在牢房裏漫無目的的頹然尋找著。
“王霖,你說牆壁裏有密道,可是為什麼我找了好多遍還是找不到啊?”看見王霖的瞬間,沈慧雲脫口而出。語氣顫抖著,眼中淚水更多了,鬢發都粘在一起。
王霖卻仿佛聽不見一般,皺著眉頭自顧自的在牢房門口繞了半圈然後才停下。
“奇怪,怎麼到這裏就消失了?”王霖自言自語,他以眼睛能力追尋著地下的機關而來,而現在,那種特殊的鐵心石頭皮的磚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