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仙在即將進入石室的時候,猛然驚覺了身後的情況,她也馬上停了下來,這種重要的時刻,她進去或許不太好。
身後虛思怡等人甩手示意她進去,但是她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輕聲道:“現在不是時候,如果一會兒霖哥哥想要好我進去的話,我一定會去的。”
說完,她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她和王霖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現在說這樣的話,不是在他妹妹麵前趁認了什麼嘛。
她這樣說,虛思怡等人也是讚同的點點頭,或許他是對的。
在石室裏,王霖他們三個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他們看著那個女子,什麼話也不說,但是淚水早已模糊了眼睛。
他們仿佛看見那個冒著生命生下自己的女子從未遠離,她一直照料著自己長大。
在每個開心激動的瞬間,她都在自己的身邊開心的看著自己,把自己抱起來不停的旋轉。
在自己慢慢長大以後,她抱不動自己了,但是在傷心哭泣時她都會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背,溫柔的叫自己不要哭。
這些美好的傷心的畫麵都是他以前曾經幻想過的,他以為管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果爸爸媽媽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都會將強的麵對一切。
但是他隻是像一棵野草一樣,自己餐風飲露而長,看盡世事滄桑而活。
那些美好的畫麵突然集中在一起,然後光鮮的色彩淡去,一切都隱藏在一片灰色當中。
不止是這些,就連他曾經真實經曆過的記憶也都變成了灰色,好像他這麼多年的經曆從來都不是真實的一般。
一股悲意從心中油然而生,記憶中的一切慢慢遠離, 而眼前的畫麵一點點的清晰。
看著眼前的女子,王霖他們三個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無助的說道:“娘親,您這麼多年都在哪裏啊?”
一邊哭著,他們三個就像前麵的那個女子跑了過去,他們一起伸手想要抱住她。
可是眼前流著淚的女子卻隻是一個幻影,他們一抱之下竟然抱空了。
他們快速的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大聲哭著抬起頭來。
那個溫柔的女子還在原地,他們已經將她緊緊的包圍,可是有點觸感都沒有。
他們哭的更加的傷心了,自己嘴上說不想,但是追尋了好多年的人竟然隻剩下一個化幻影了,這得讓人多麼的絕望。
他們中間的女子微笑著,雖然臉上都是淚水,但還是笑著伸手在他們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孩子,不要哭,娘親還活著呢。”
溫柔的聲音在一股神識的作用下,傳遞到他們的耳朵裏,一瞬間他們的心底一顫,哭得更加的大聲了。
而是來年了,在最絕望的時候都沒有哭,但是現在他們哭得像個孩子,像個自己走丟了又被娘親找回來的孩子。
“娘親,您還好嘛?”王霖明知道虛容凡都已經隻能用這種方式和他們見麵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王霖、王林、從明他們三個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光影,一邊抹眼淚一邊等著她的回答。
女子如太陽一般的笑著,她輕聲的說:“這一千多年來,娘親都很好,隻是很想你,還有你的父親。”
突然,王林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塊石壁後麵的冰塊,裏麵好像有個人影。
王林看見了,也就代表王霖和從明也看見了,他們神識一動,冰塊裏麵的人清晰的印在他們的腦海中。
猶如是火山在他們的腦海裏爆炸一樣,從明他們三個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深深的仇恨之色。
“墜天魔族!”他們三個充滿恨意的輕聲說道。
他們三個趕緊走過去,在他們的眼前,虛容凡的腰間被大片的鮮血染紅,哪怕是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依舊鮮豔刺眼。
而虛容凡的臉色蒼白入外麵的雪原,一抹疲憊之色在她的臉上揮之不去,好像有數不清的事情要處理,好像有數不盡的人兒要思念。
在虛容凡慘白的臉上,兩行淚水靜靜的六哲,即使是在冰塊裏麵,也不能將她的眼淚凍住。
“娘親,您受苦了。”他們三個同時說道。
然後又忍不住的哽咽的起來,他們無法想象,是怎樣的傷勢才能讓虛容凡選擇自己將自己封凍起來。
“沒事的,娘親沒事的,以後會好起來的。”虛容凡的虛影來到他們三個的身邊,用神識跟他們三個說道。
一聽自己能好,王霖他們三個馬上就激動了起來,一抹眼淚問道:“要怎麼樣才能將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