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車夫把馬車帶到了盛國公府外的巷道裏,盛明玉給了車夫一吊錢,叫車夫拿著錢去喝點茶水,在此處等著她們,她一會就出來。
和盛國公府的門房說明自己的來意,並遞上拜貼後,門房伺候的婆子,就帶著她們二人進了盛國公府了。
“姑娘來的太早了,我家夫人還沒有起,姑娘就過來了。我帶著姑娘去園子裏轉轉吧!”
引路的婆子是盛國公府前院的管事何婆子,在盛國公夫人孫氏麵前,一向很得勢。
若是府裏來了什麼孫氏的貴客,一般是由她親自引著路,去花廳見孫氏的。
何婆子聽說過盛明玉的名聲,知道她是隔著幾條街,盛家的孤女。
盛國公府和盛家,本就是一家人。
盛家在東京城裏,有兩個房頭,長房便是盛明玉如今所在的盛家,占著盛家先祖傳下來的盛家大宅,長房的老爺盛琅,也就是盛明玉和盛明玨的父親。
不過盛琅和妻子故去多年,如今的盛家長房,是靠盛明玉和盛明玨撐著了。
盛國公府,也就是盛家的二房,掌家老爺是盛洛,盛如華未入宮之前,盛國公府也隻是東京城裏名不見經傳的小官之家。
盛如華入宮,為官家生下公主,官家思及盛如華的母家,才封了盛洛為盛國公,官居一品。
盛國公府靠著盛如華在宮裏的寵愛,權勢一日大過一日,每日有不少人上門來拜訪,為的就是能沾上盛國公府的光。
因著盛國公夫人孫氏還未醒,何婆子把盛明玉帶到花園後,就去孫氏所在的常樂堂,請孫氏去了。
花園中,盛國公府伺候的丫鬟仆婦,在花園裏來來往往。
不過她們並未見過盛明玉,也不知盛明玉是什麼身份,猜想著盛明玉可能是進府的貴客,還是恭恭敬敬地給盛明玉行了禮,才逐一離去。
安心攙著盛明玉坐在了廊下的凳椅上,瞧著盛明玉被冷風一陣陣吹著,凍的瑟瑟發抖起來,安心馬上將自己身上披著的大氅,蓋在了盛明玉身上。
“姑娘,要不咱們進屋裏坐坐吧?姑娘身上穿的那樣單薄,若站在這風口裏吹久了,隻怕是要生病的。”安心瞧著臉色越發蒼白的盛明玉,不由得關切道。
姑娘的身子,自去年開始,便不大好了。
一到寒冬臘月,更是縮在被子裏,連門都出不了。前幾日去了一趟普濟寺回來,這身子外頭瞧著倒是大好了,實則又差了許多。
夜裏姑娘的身子,總是冰涼得可怕。
這時候,隻見一個衣著豔麗,容貌清麗的女子,朝著盛明玉這邊走了過來,走近盛明玉之後,用團扇遮住了臉開始笑了起來。
“明玉姐姐怎麼過來了?上次不是聽說明玉姐姐病的很重,怎麼今日就過來了?莫不是母親遞了帖子給你,你拿了帖子過來的?”
此時說話的姑娘,正是盛國公府的三姑娘,盛如蘭。
雖都是盛國公夫人孫氏所出,不過眼前的盛如蘭,無論是相貌還是才情,都比不上盛如玉和盛如華。
她與盛如蘭算不得相熟,不過見過幾麵,有幾分印象罷了。
盛如蘭的本性算不得壞,是個可以交往之人。
“如蘭妹妹,我今日是來見夫人的。”
“既然明玉姐姐傷勢大好,該早些過來拜見我母親才是。如今我母親才起來不久,你且去吧!”
盛如蘭說著話,讓小丫鬟攙起了坐在廊下的盛明玉,吩咐了個小丫鬟,領著她去拜見盛國公夫人。
盛明玉朝著盛如蘭笑了笑,表示對她的謝意,就跟著引路的丫鬟,朝著盛國公夫人所在的常樂堂去了。
“姑娘為何幫她?大姑娘一早就和姑娘說了,讓姑娘不要幫她,如今姑娘幫了她,遭那些人把這件事遞到大姑娘麵前,大姑娘可是要惱了你的。”
小丫鬟站在盛如蘭的身邊,見盛如蘭望著離開的盛明玉,就絮絮叨叨提醒了她一通。
“我做什麼事,難不成你一個小丫鬟還要管管嗎?今日她有難處,我幫了她,來日若是我有難處,她也會幫我。她終究還是姓盛的,一家姐妹。”盛如蘭淡淡地說著,回了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