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聽了她去了永定侯府退婚的事,心裏不大高興?
難不成盛老夫人今日讓吳婆子來接她去上清宮,為的也是這件事?
盛明玉在心裏暗暗思付一陣,就道。
“吳媽媽,我不想要嫁給石泉,什麼人也強迫不了我。明玉這輩子,隻會嫁給明玉喜歡,也喜歡明玉之人,僅此而已。”
“且這樁婚事,吳媽媽方才已經說了,是爹爹娘親在世的時候,為明玉定下的,如今爹爹娘親已經不在,明玉退了這樁婚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盛明玉說的平平淡淡。
身旁坐著的吳婆子,卻一臉詫異地看著盛明玉。
“明玉姑娘,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吳婆子問了盛明玉一句。
“老夫人曾說過,雖說大老爺和大太太已經不在了,但這樁婚事,既是他們身前就定下的,姑娘還是遵從大老爺大太太的意思的好。”
盛明玉不想再複述一遍。
吳婆子雖說是盛老夫人身邊最得力堪用之人,但說到底,也是盛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奴仆。
她實在不宜和這樣的人再浪費口舌下去。
“明玉相信,若是爹爹娘親在世,也不會強迫明玉,嫁給自己不喜歡之人的。”
見盛明玉這副盛氣淩人的態度,吳婆子心頭一顫。
據她所得到的消息,說眼前這位明玉姑娘,該是位好拿捏的姑娘才是,怎麼如今又變成了這樣的要強性子?
聽著明玉姑娘方才那些話,想來那去永定侯府退婚,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主意,而不是那徐家大老爺的主意。
吳婆子心中疑惑,又抬起頭,細細打量了眼前的盛明玉一番,盛明玉的眼神冰冷徹骨,吳婆子隻看了一眼,便心生寒意,不敢再看。
不過無論怎麼說,她都是盛老夫人身邊伺候的管事婆子。
就這樣一個小姑娘,難不成她還治不下嗎?
“明玉姑娘,老婆子出門的時候,老夫人交代了奴婢,讓奴婢交代明玉姑娘幾句話。”
聽到這裏,盛明玉麵上笑了笑。
方才她問的時候,還說老夫人什麼也沒有吩咐。
如今這回又說,老夫人交代了她幾句。
老夫人到底有沒有說什麼話,還不是她一張嘴的事情。
隻是看盛明玉,肯不肯相信她說的了。
看在她是盛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盛明玉一時不能得罪她。
“吳媽媽有什麼話,便說吧!明玉聽著就是。”
見盛明玉放下身段下來,那吳婆子以為是盛明玉怕了她,就開始囂張起來,擺出來管事婆子的譜出來。
“明玉姑娘,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盛家的姑娘。雖說大老爺和大太太已經不在人世,但明玉姑娘在世上的親人,還有二老爺,二太太,老夫人。明玉姑娘做什麼決斷之前,還是需得知會她們幾人才行。”
“明玉姑娘自己去永定侯府退婚,老夫人已經是不高興了,待會姑娘去到上清宮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在老夫人身邊,提這些事了。”
吳婆子似是在提醒盛明玉。
又像是巴不得盛明玉待會去了上清宮,在盛老夫人麵前,說了這些事。
眼前的吳婆子,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盛明玉不做聲,吳婆子以為盛明玉把她方才的話,都聽了進去。
“明玉姑娘,那永定侯世子,怎麼說也是這東京城裏,響叮當的人物。誰家的姑娘小姐,不願嫁給永定侯世子的。”
盛明玉不理她。
閉上眼,小憩了半晌。
吳婆子看著盛明玉閉上了眼睛,惡狠狠地瞪了盛明玉一眼,也漸漸閉上嘴來。
片刻之後,馬車就到了城外的上清宮。
上清宮是這東京城外,最大的道觀。
因著有著宮裏的供奉,上清宮一年四季的香客,也是多不勝數。
剛到了山門外,隻見山門外頭,已經堵起了一排極長的馬車隊伍,一下蔓延到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