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剛送走石泉公子,那秦家的兩位太太見我出了門,就喊住了我,隨我一起進了府裏。”
馮氏和俞氏?
她和秦家一向不大熟識,這馮氏和俞氏突然造訪,隻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管怎麼樣,總還是去見見得好。
看看她們想要同自己說些什麼。
還沒進前院的小花廳,盛明玉隻聽見一個婦人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大嫂,你快看!這盛家長房,也沒有傳說中那樣破落,這屋裏的陳設,還有那伺候的丫鬟婆子,儼然世家大族的模樣。”
“”案上擺著的兩樽琉璃花樽,少說也得值千把兩銀子!還有咱們如今坐著的這竹椅,可是用上好的翠竹編織而成的,在外頭少說也是幾百兩銀子!”
秦家大太太馮氏的聲音她聽過,聽這個聲音,不像是秦家大太太馮氏的聲音。
既然不是馮氏的聲音,那就該是俞氏的聲音。
盛明玉對這秦家二太太俞氏,不甚了解。
上一世娘親在的時候,有一回帶著她去了秦家串門子,見過一眼那俞氏。
俞氏出身小門小戶,眼界見識不及秦家大太太馮氏。
馮氏在怎麼說,也是簪纓世族,大家出身。
“盛姑娘來了!”
馮氏看見盛明玉進了小廳,特地提醒了身邊的俞氏一句。
不過俞氏像是不曾聽見一樣。
目光落在了盛明玉的麵上,盯著盛明玉看了許久。
“早就聽說過盛家長房的大姑娘了,生的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不知是誰家的兒郎這麼有福氣,日後能把盛姑娘這樣的天仙,迎娶回去。”
俞氏望著盛明玉,眼睛一動不動,誇了她幾句。
聽見俞氏誇了自己,盛明玉的麵上笑了笑。
果然,無論什麼朝代,都是看臉的。
不管你做錯了什麼,隻要你生得好看,縱然做錯了事情,別人也會看在你生的好看的份上,放你一馬。
“不知秦家大太太和秦家二太太,今日上門來,是有什麼要事同我說的?”
盛明玉沒有看俞氏,直接看向了馮氏。
馮氏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敢大著膽子說道。
“盛姑娘,想必你也有所發覺,這些日子我家墨兒總會爬上牆頭,來看盛姑娘。”
“盛姑娘也知道自己什麼身份,盛姑娘父母雙亡,又拉扯著幼弟。我家墨兒可是秦家的翹楚,若是想要說親,便是公主郡主也是使的。”
“過些日子我家墨兒就要說親了,還請盛姑娘這些日子不要出現在我家墨兒麵前,無論怎麼說,避避嫌總是應該的。”
她又不是她秦家的女眷?
為何秦墨說親,她要避避嫌,這是什麼道理?
難不成在這秦家大太太馮氏的心中,她以為秦墨會瞧上她?
呂娘子在屋裏聽著,聽著馮氏這話有些不對勁,怎麼秦家公子說親,要自家姑娘來避嫌的?
她們盛家和秦家,總還是有一牆之隔的。
“秦大太太,方才你說的那些話,奴婢不大明白。奴婢想要問問秦大太太,你們家公子要說親,讓我們家姑娘避嫌,這是何道理?”
被呂娘子這麼一問,馮氏說不是,不說也不是。
方才的確是她自己唐突了。
的確她沒有說清楚,講明白。
這些日子她總是看見墨兒老往著盛家這邊瞧過來。
她擔心墨兒瞧上了那無父無母的盛家孤女,今日才來這裏,走上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