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盛明玉擔心那些個想要傷害明玨的人,再次找上門來,所以盛明玉囑咐了安心,這些日子留在府裏,好生看住了明玨,不許明玨外出。
盛明玉宿在前院的書房裏,安心端了茶盞進來。
“姑娘,都過了二更了,姑娘該歇下了。喝了這盞安神茶,姑娘就乖乖地睡下吧!”
安心說著,把手中端著的茶盞,擱在了盛明玉身旁的高幾上。
盛明玉輕輕喝了幾口安神茶,安神茶裏頭加了蜂蜜,吃起來甜津津的,很不錯的樣子。
“明玨可歇下了?”
盛明玉問了安心一句。
“姑娘放心,小公子那邊,奴婢親自去瞧過,小公子已經歇下了,倒是姑娘,也應該歇下了。姑娘這些日子裏,一直宿在老爺的書房裏,不知姑娘在找什麼?要不奴婢幫著姑娘一起找找吧!”
“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奴婢就經常陪著夫人,過來這邊找老爺,夫人和老爺在屋裏說話,奴婢就守在外頭。”
算上入府的時間,其實安心也算得上府裏的老人了。
安心原是在娘親身邊伺候的,後來娘親見安心堪用,就把安心指來了自己身邊伺候。
二叔母之所以想要從她手裏奪走眼前這座盛家大宅,無非是因為眼前這座盛家大宅裏頭,有二叔母想要的東西。
二叔母想要藏寶圖。
娘親從徐家帶過來的藏寶圖。
據說那是娘親的陪嫁,娘親出嫁的時候,徐老夫人特地塞在娘親箱籠裏的藏寶圖。
據說藏寶圖上頭畫的,是前朝的藏寶圖。
隻不過她從未聽爹爹娘親提過,到底那張藏寶圖,被她們二人藏到哪裏去了。
不過盛明玉可以肯定的是,那張藏寶圖,或許已經不在眼前這屋裏。
因為她在這屋裏已經翻找過無數遍,就是不曾找到那張所謂的藏寶圖。
看著姑娘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安心心中關心著盛明玉,就問了句。
“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要不要奴婢幫著姑娘一塊找。”
安心原先是在娘親身邊伺候的,或許她或多或少,會從娘親的話,聽到過那關於藏寶圖的消息。
盛明玉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問問安心,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
“安心,你在我娘親身邊也是伺候過一段時間的,不知你有沒有聽我娘親提過,她手中,有一張前朝的藏寶圖。”
聽著盛明玉這麼問,安心低下頭來細細思索了一番,就道。
“奴婢在夫人身邊伺候的日子,比不呂嬤嬤,呂嬤嬤是夫人的陪嫁,夫人的私密物品,一直是由呂嬤嬤保管,夫人有沒有藏寶圖這事,安心實在是不知道。”
“不過原先奴婢隨著夫人一道過來書房的時候,奴婢在屋外伺候,聽見過夫人和老爺說過一張圖,不知是不是姑娘所說的藏寶圖。”
呂娘子確實在娘親身邊伺候的時日最長,可她之前就已經親自問過呂娘子了。
呂娘子對娘親的那些事,毫不知情。
和呂娘子一同伺候娘親的,還有娘親原先的貼身丫鬟,小蝶。
隻是娘親臨死之前,給小蝶配了人,小蝶自出嫁後,除卻了娘親死的那天,她在前來吊唁的賓客中,見過一眼小蝶之外,再沒見過小蝶。
盛明玉不說話,安心又低下頭來,細細思索了一番。
突然之間,安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姑娘,奴婢想起來了。除卻了呂嬤嬤在夫人身邊伺候,管著夫人的私密物品,那個時候夫人身邊還有小蝶姐姐,小蝶姐姐是夫人的心腹,夫人有要緊的事情,不是吩咐呂嬤嬤下去辦,就是吩咐小蝶姐姐。”
“奴婢記得,老爺死後,夫人鬱鬱寡歡了一段時日,後來叫了已經嫁出去的小蝶姐姐回府一趟,交給了小蝶姐姐一樣東西。”
“那個時候奴婢在屋外伺候,實在看不清夫人到底把什麼東西,交到了小蝶姐姐的手上。”
二叔母說,那張藏寶圖,就藏在眼前這間書房的夾縫裏。
可是她從夾縫裏頭找出來的,隻有兩本經書罷了。
那張藏寶圖是娘親的陪嫁,娘親會不會擔心待自己死後,她們姐弟二人若是手中有這麼一張前朝的藏寶圖,會被歹人覬覦,就把這藏寶圖,交給了小蝶帶出府裏去。
小蝶已經出嫁,反正也不會有人懷疑那藏寶圖,就在她的身上。
確定這些信息之後,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小蝶如今身在何處。
“安心,那你知不知道,娘親給小蝶配了什麼人,小蝶如今嫁到哪裏去了?”
盛明玉抓著安心的手,又問了一通。
安心想了半晌,才道。
“奴婢記得夫人給小蝶姐姐配的人家,是小蝶姐姐的表兄。小蝶姐姐的表兄,姓方,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
“當時夫人心疼小蝶姐姐,怕小蝶姐姐嫁出去後,受了婆家的磋磨,就特地替小蝶姐姐在京郊,置辦了一個莊子。”
“前些年聽說小蝶姐姐的男人沒了,如今小蝶姐姐拉扯著兩個孩子,生活過得很拮據,不知小蝶姐姐還有沒有住在夫人給她置辦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