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後的兄長趙寅成和文氏,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趙寅成年輕的時候,去了文家做客,不過見了文氏一眼,就對文氏一見鍾情。
回來的時候,更是思念得夜不能寐。
之後趙寅成每次都找了借口,偷偷去了文家,隻為了和文氏說上幾句話。
久而久之,不單趙寅成喜歡上了文氏。
連文氏,也對趙寅成生了好感。
過了一兩年,趙寅成就親自去了文家提親,求娶了文氏。
趙寅成和文氏的這樁婚事,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了。
趙寅成至今,從沒迎娶過任何側室。
趙寅成和文氏的婚事,也是趙皇後所思慕的。
“大哥待大嫂還似從前那般吧?今日大嫂入宮來,可是大哥親自送著大嫂入宮的。”
趙皇後緩緩開了口,問文氏一句。
文氏點了點頭,麵上笑了笑,就道。
“娘娘說的是,今日妾入宮,是由國公爺親自送我進來的。”
“國公爺讓我交代娘娘,在宮中凡事要當心,娘娘的身後,是趙國公府,娘娘和府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宮裏的鬥爭實在是太多,國公爺擔心娘娘力不從心,就讓我送了些補品過來,給娘娘補補身子。”
文氏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一直落在了趙皇後的麵上,半晌沒有移開。
聽著文氏這些話,趙皇後的心底裏,始終覺得不是滋味。
是呀,她是從趙國公府出來的皇後,自然和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她出了什麼事,隻怕趙國公府,也是要受她牽連的。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大哥竟然讓文氏來和她說這些話。
當真是寒了兄妹之心!
“大哥讓大嫂嫂傳達的話,我都記住了。我和國公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會小心應對。”
趙皇後的這些話,不單單是朔個自己麵前的文氏聽,還說個讓她過來傳話的趙國公趙寅成聽。
文氏也覺察出來趙皇後話語中的不對勁,又回過神來,麵上帶著笑意安慰道。
“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府裏自然是盼著娘娘好的,隻有娘娘好了,咱們國公府,才會越發地好!”
“國公爺讓我送來的這些補品裏,就有山東過來的東阿阿膠,最是滋補。”
文氏說著,身後伺候的丫鬟,就把懷中抱著的那個紅漆木雕鴛鴦戲水的匣子,遞了上來。
文氏親自打開匣子,隻見匣子裏頭,放了一些上好的東阿阿膠。
趙皇後朝著小寒使了眼色,小寒快步上前,把那匣子,端了下去。
“大哥有心了。隻是我這病,不是身病,是心病。這東阿阿膠,隻怕是治不好的。”
趙皇後說著,一連歎了幾聲。
文氏雖然這些都看在眼裏,但卻不能道破。
她今日入宮,是得了國公府的消息來的。
是入宮來安慰皇後娘娘,穩住皇後娘娘的心的。
盛國公府權勢越發得大,盛貴妃越發得寵,如今又懷了皇嗣。
皇後娘娘雖出了兩個皇子,但兩個皇子都不算爭氣
。
國公府受了官家的冷落,如今唯有靠著皇後娘娘,才能繼續往日的榮光。
皇後娘娘可以不著急,但國公府卻不能不著急。
“娘娘可是在憂心盛貴妃娘娘這一胎,若是貴妃娘娘這胎懷的是個皇子,那貴妃娘娘的地位,就沒人能夠撼動了。貴妃娘娘向來就寵冠六宮,若是再生下皇子,隻怕是要越過皇後娘娘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