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姑姑怎麼說,也是在太後娘娘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的老人了。”
“太後娘娘怎麼著也該顧念著福姑姑往日的舊情,幫著福姑姑,救下福姑姑家中的那些個侄兒。”
盛貴妃說著,眼神在福姑姑身上,不斷打量著。
福姑姑沒看她,隻是道。
“貴妃娘娘到底想要說些什麼?老奴一時不曾明白。老奴娘家的幾個侄子,不爭氣,闖下了彌天大禍,太後娘娘之所以不殺了他們,已然是顧念著老奴在太後娘娘身邊伺候這麼多年的情分了。”
“難不成貴妃娘娘同我說這些,是想要幫老奴救下了老奴家中,幾個不成器的孩子嗎?”
福姑姑話罷,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盛貴妃。
盛貴妃和福姑姑對視了一眼,麵上隻笑了笑。
“姑姑是太後娘娘身邊伺候的人,姑姑出了這樣的事情,自有太後娘娘照拂著,哪裏有本宮什麼事?”
“既如此,老奴還請貴妃娘娘謹言慎行!”
福姑姑話落,身後站著的幾個產婆,就準備上前來,準備幫盛貴妃看診。
坤寧殿這邊,趙皇後又請了俞娘子和苗娘子過來。
這些日子忙著盛貴妃身上懷著的皇嗣,趙皇後已經累得身心疲憊。
方才又遣了小寒,去請了太醫院的常太醫過來看診。
常太醫是趙皇後的心腹。趙國公府安插在宮裏,幫著趙皇後的人。
見前來替皇後娘娘看診否太醫,是太醫院的常太醫,俞娘子和苗娘子,這才鬆了口氣一樣。
“常太醫是娘娘的母家,安插在太醫院的人,不知常太醫可曾知曉,盛貴妃那日請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去了一趟清寧殿,可有交代什麼沒有?”
俞娘子先開了口,問了麵前的常太醫。
常太醫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知情。
那日盛貴妃身子不適,胎動不止,請了太醫院所有當值的太醫過去。
而那個時候,常太醫家中的母親,生了急病。
常太醫就留在府裏,照顧老母親,不曾入宮去。
所以盛貴妃請了太醫院的太醫過去,到底交代了什麼,常太醫不知情。
且盛貴妃也知道常太醫是趙國公府安插進太醫院的,就算有了什麼吩咐,也不會告訴常太醫的。
“回俞妃娘娘的話,微臣那日回了太醫院之後,總感覺太醫院裏的人,都有些奇怪,像是知道了什麼,又被人借此要挾一樣。”
“張太醫家中有隻河東獅,一天到頭,總是鬧騰。這些日子不知怎麼回事,張太醫家中那隻河東獅,竟沒了消息。”
常太醫說的,俞娘子也有說聽聞。
太醫院院判張太醫家中的夫人,姓王。
是一隻河東獅。
張太醫年過四旬,沒有納過任何一個小妾,或是姨娘。
房裏連一個通房也不曾有。
人都說張太醫這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鳴。
可是個人都知道,張太醫是害怕王氏。
既說王氏原是武將出身,不得已才嫁去了張家。
據說王氏可以一隻手,把張太醫給舉起來,所以,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聽著張太醫這麼說,趙皇後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又問了一句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或許是人家夫妻之間,重歸於好了也說不一定?”
趙皇後覺得沒什麼稀奇的。
倒是苗娘子,察覺出了些許的不對勁。
“張太醫的夫人王氏,這些日子經常出入盛貴妃的宮中,王氏在盛貴妃身邊,也說的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