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幫手!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大家都看到了!還有視頻!”這男人嚷嚷著,要給這女子發視頻。
“視頻?行,發過來。”這女子按捺下怒氣,開始接收對方傳過來的視頻。
那視頻很不清晰,一看就是在黑夜裏晃動的目標上拍的,但還是能看清前麵一輛摩托車上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戴著頭盔坐在後麵那個纖細的身影應該就是顧念之,她前麵那個騎摩托的男人一直沒回頭,但也能看得出他背影寬闊,腿很長,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還真有人幫她?”這女人的瞳孔一下子收縮起來,心裏驚疑不定。
這個騎摩托的男人不會是那人留下的幫手吧?
圓臉直發的女子揉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應該不會。
以那人的縝密和凶殘,如果留下人手,早就把自己一網打盡了,不可能就在那個鬼地方才遇到顧念之。
這女人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沉吟。
德國這邊,約克大概幫不了什麼忙了。
美國那邊,已經讓人把霍紹恒給絆住,他還不知道顧念之出了事。
想來想去,還能動用的人手,就是華夏帝國。
那幾乎是她最後的殺手鐧了。
如果還是不能殺了顧念之,隻能說,這人奸詐透頂,命硬,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
何之初自從回來之後,馬不停蹄地找了四五天,顧念之還是音訊全無。
似乎所有的線索一進阿爾卑斯山就斷掉了。
他索性不往下找顧念之了,直接找塞斯和約克。
從他在那輛車裏找到的血跡來看,塞斯似乎吃了大虧,需要找地方養傷。
何之初在希爾頓酒店房間裏看著這些天來查到的資料,拿起手機,對自己人下命令:“……記得那個小診所嗎?查到診所所有人的名字和地址,找到他,應該就能找到塞斯在哪裏。”
塞斯是逃犯,受了重傷,肯定不會去正規醫院醫治,這些小診所就成了他可能出現的地方。
而且對方把車都扔在診所停車場,說明這診所的主人跟那些追殺顧念之的人關係匪淺。
有了這個線索,找人就很容易。
這些人以為他們轉移了地方,就不可能被別人發現。
所以當幾個拿著半自動衝鋒槍的蒙麵大漢將醫生從他藏身之處的被窩裏拖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以為是一般的搶劫勒索,或者是犯了事的人找他治傷,忙說:“各位大人,你們要錢還是要藥?我的診所不在這裏,但是診所裏什麼都有!”
那幾個人話都沒說,拿出膠布封上他的嘴,將他帶到何之初的地方。
何之初沒有親自出麵,而是坐在一扇屏風後麵,聽自己人審訊這個醫生。
這個醫生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折磨,隻被人擰斷了手腕,廢了他拿手術刀的手,就哭嚎著全招了:“……塞斯已經成為廢人了!我給他做了下身海綿體和gao(睾)**wan(丸)切除手術!他現在在一處別墅裏養傷!”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要追殺的那個女律師跑了!他們還在找!”
“我不知道那個女律師在哪兒啊!”
醫生抱著自己被廢了手,哭得無比傷心,“跟我無關啊!我隻是幫他們治傷!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助紂為虐的人說自己沒有做過壞事,嗬嗬,我也是,我隻做慈善。”那個扭斷他手腕的雇傭兵難得詼諧一次,實在也是被這種虛偽的人惡心得夠嗆。
“你說你沒有做過壞事,但是這麼多年,這些人不管受什麼傷都由你醫治,私下裏給了你多少好處?你作為醫生,無論是槍傷還是刀傷都瞞報,你說你沒做過壞事?包庇了多少殺人越貨的重罪犯?你不知道法律上有協同犯罪嗎?”
這醫生被說得無言以對,哭的聲音小了一點。
何之初聽到這裏,終於長籲一口氣,慢慢扶著座椅站起來。
知道念之沒有落在這群賤人手裏,他總算是放下一半的心。
她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小姑娘,這一次,希望她能堅持住,他一定會找到她,親自帶她回家!
何之初從關著那醫生的房間裏出來,對手下吩咐說:“去抓塞斯。”
根據那醫生的供訴,塞斯藏身的別墅其實是約克家的一處私產,這處房產非常隱蔽,基本上沒人知道這房子是他們家的,方圓五英裏之內沒有別的住家,隻有他們一家。
……
塞斯生不如死的躺在家裏別墅的床上,完全睡不著。
每天就這樣一個人待在這裏養傷,對他來說就是在等死。
這裏沒有別人來,除了他母親拉莫娜和繼父約克每三天來給他送一次吃的東西和換洗的衣裳,沒有任何別人來。
他也不願意見到任何人。
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還不如死了好!
一想起那個狠毒的女律師,他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他發誓,等他傷養好了,他要那女律師死得比那個女留學生還慘!
塞斯在憤怒中睡去,卻被一陣劇痛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