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正拿著手機刷網刷得投入,猛然聽見這麼一句話,才發現有人進來了。
她放下手機,眨著眼睛看了看麵前這個忡然變色的男子,才後知後覺地說:“……竊聽器?”
然後順理成章的想到了蘇聯克格勃的遠東王牌彼得霍紹恒。
到這個房間裏來過的人隻有她、路近、路遠、何之初、林秘書以及那位遠東王牌。
別的人她都熟悉信任,隻有林秘書和遠東王牌她不太熟悉。
但林秘書能做路遠的高級秘書,一定是能得他信任的,那麼就隻有遠東王牌,跟誰都不熟。
而且顧念之也想起來,那時候遠東王牌一直坐在她這張床旁邊。
路遠走過來,手上的探測器叫得更響亮了。
他開啟了信號屏蔽係統,然後對著顧念之睡的枕頭測了一下。
“你枕頭下麵有東西。”路遠說著,示意顧念之讓一下。
顧念之沒有力氣抬起自己的身子,苦笑著說:“我試試。”
她伸出手,往自己的枕頭底下掏了一會兒,摸到一個小小的紐扣大小的東西。
揪出來遞給路遠,“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路遠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微型竊聽器,看這樣式,好像功能還不低。
他接了過來,用手一捏,這竊聽器就被捏成一團廢鐵。
顧念之:“……”
但是路遠手裏的探測器還在叫喚。
“難道不止一個竊聽器?”路遠眉頭都皺起來了,“誰這麼喪心病狂?”
顧念之囧啊囧,隻看見路遠將探測器在她身體上方晃了一下,然後說:“……好像在你衣服上。”
顧念之臉紅了一下,“您先出去,我來找。”
路遠將探測器的屏蔽打開放在她房間了,轉身走了出去,還特別貼心地給她關上房門。
路遠一走,顧念之就鑽到被子裏,將自己蓋得密不透風,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
接著用手在衣服上颯摸。
她的衣服應該是做手術的時候,由護士小姐給換上的一身醫院裏的病號服。
非常的肥大寬闊。
她身體不適,不能隨意動彈,但手臂還是可以小範圍活動的。
就靠著一雙手在衣服上摸了一番,終於在病號服的衣角上找到一個同樣扁圓的紐扣。
那紐扣非常地輕薄,跟鐵片一樣,而且顏色還有一定的變色功能,可以跟環境融為一體,所以很難被人注意。
顧念之在自己身上隻找到這一個竊聽器,再也找不到別的,因此她打電話讓路遠進來。
路遠的電話在顧念之他們律所成為路氏集團的法律合作夥伴的時候,已經被她存在手機裏了。
她現在玩的手機是路近給她的,恢複了她的雲端係統,以前的東西基本上沒有丟。
路遠接到電話就推門進來了。
顧念之舉起那個竊聽器,“看看這個,在我衣角上發現的。”
路遠走過來,接過竊聽器,再次揉成一團廢鐵。
然後再用探測器檢測,這探測器才安靜下來。
這證明沒有別的竊聽器了。
顧念之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如果還有,我可真沒辦法了。”
說完又若有所思地看著路遠,好奇地問:“路總,您怎麼會想到用探測器檢測竊聽器?”
路遠臉色發青。
這姑娘跟她父親一樣,腦子想的方向跟常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