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嗯”了一聲，“本來沒有對他特別注意，跟蹤他也是日常慣例。對於這種在國外有計劃抹黑我們國家的人，我們特別行動司都建有特別檔案。”
顧念之輕聲笑道：“……這就是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吧？”
“不然要我們特別行動司做什麼？”霍紹恒也笑，“我們在國內沒有行動能力，國外可是我們的主戰場。”
“那個成田記者可是弄巧成拙了。”顧念之做了個鬼臉，看著車窗外的藍天白雲，車水馬龍，心情愉悅起來。
“差不多吧。”霍紹恒也沒多在意。
成田山口雖然行蹤詭秘，但還沒看在霍紹恒眼裏。
他提這茬，主要目的還是借機跟顧念之多待一會兒。
顧念之察覺到霍紹恒隱含的心意，感覺甜到心坎上了。
隻恨車座上有安全帶綁著她，不能跟霍紹恒坐近些。
她還是往霍紹恒那邊湊了湊，笑著說：“……你很想我？”
“沒有。”霍紹恒淡定地說，“隻是工作需要。”
顧念之不死心，繼續問：“那你最近忙嗎？”
霍紹恒微微一笑，知道顧念之明白他的心意了，卻還是不動聲色，說：“跟平常一樣。”
顧念之看他這幅樣兒，明知他不會直接表達心意，可還是喜歡他這幅勁兒喜歡得要死。
“那就是忙了……”顧念之故意說，“真是辛苦霍大總領，百忙之中還要抽出時間來接我……”
就是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樣兒，菱角唇往下微撇，好像是委屈，可是墨玉般的瞳仁裏卻跳躍著光，眼珠滴溜溜地轉，靈動逼人。
霍紹恒手癢，索性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出去，想擰顧念之的臉。
可是手伸出去，觸到顧念之柔滑細膩的肌膚，他又舍不得了，改擰為摸，摩挲了兩下。
顧念之摁住他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掌心，紅著臉說：“……可我很想你。”
霍紹恒的掌心裏一片溫軟，還有她熱熱的呼吸，鐵石心腸的鋼鐵直男也受不了了。
他反手握住顧念之的手捏了捏，“……你贏了，我很想你。”
顧念之的菱角唇立刻往上翹起，眼裏的笑意更濃了，卻還故作矜持地說：“想就想唄，什麼贏不贏的，我們兩人之間還要比賽嗎？”
霍紹恒太明白顧念之了，嘴裏大話說得好聽，其實在男女感情方麵潔癖的很，容不下一粒沙子。
也別以為女人在這方麵會大度，話說得再好聽，都隻是口是心非的冠冕堂皇而已。
他要當真就白瞎了這麼多年洞察人心的訓練了。
霍紹恒勾了勾唇角，斜斜看了她一眼。
微側的臉型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鼻梁下完美的唇形。
顧念之心跳如雷，恨不得就此掛上去，勾下他的脖子，和他唇齒相依。
“……我想吻你。”顧念之悄悄地說。
霍紹恒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踩油門，將車開下高速，來到一塊僻靜的地方，停在路邊。
來不及解開安全帶就側身過去，攬住顧念之的肩膀，低頭吻了上去。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有人敲著車窗，兩人才分開。
循聲看去，茶色玻璃裏映出車外的身影，高大精壯，好像是熟人。
霍紹恒降下車窗，見是陰世雄笑嘻嘻的麵容。
“對不起打攪兩位了。我們的跟蹤儀出了問題，發現兩位的車偏離了正常路線，所以來看看是不是有事。——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是汽車故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