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殷瑞自信一笑:“我不就是最好的醫生嗎？”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穆雲飛撇撇嘴。
“你就說是不是吧。”殷瑞皮地一批，穆雲飛真的懶得理他，起身自己摁著手臂的針眼就離開了。
殷瑞撇嘴:“穆雲飛就是個沒情趣地男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這樣。”典茵靠在門口，“人家的情趣，都留給他的親愛的了。”
“你也來了？沒受傷吧？”殷瑞看了一眼典茵，他一向把典茵當作親妹妹，現下也有些緊張。
“沒事，我能怎麼樣，我糙的很，你快點做手術去吧。後麵排了一堆人等你呢？”典茵把門口讓開，轉身走了。
殷瑞認命歎氣，對著身邊的小助手:“勞碌命啊，你說是不是？”
“噗嗤”一聲，小助手笑了。
“你還笑我，沒人權。”殷瑞嘟囔了兩句，就立刻跟著手術準備室的人進去消毒去了。
手術時間不短，穆雲飛一直守在外麵，叮一聲，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色，穆雲飛立刻站起身走過去:“怎麼樣？”
殷瑞狀態還算不錯:“沒什麼大問題了，別擔心，普通子彈，那群笨蛋沒弄到好qiang，不然，你媳婦兒這手就廢了。”
“什麼媳婦兒？”趙長明剛圍上來，就聽見這麼一句話。
“沒有沒有，就是說殷瑞媳婦兒還在家裏等著呢。”穆雲飛咳了兩聲，摸了一把臉。
殷瑞促狹一笑，卻沒有拆穿他。
“醫生啊，那我女兒？”趙長明連忙說正事。
“沒事兒了，一會兒觀察一晚，就能轉普通病房了。”說完，殷瑞就去整理了。
緊接著，裏麵推出了麻藥藥效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睡著了的趙師詩。
“還好。”穆雲飛輕輕舒出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趙師詩，看著對方額頭的血汙，心裏不舒服。
忍不住伸手，輕輕抹掉那些幹涸的血痂。
“疼不疼啊。”穆雲飛看著他被推進病房，低低歎了口氣。
他已經從被安全解救的孕婦那裏聽了趙師詩救人的全程。
這丫頭，是不知疼嗎？
那子彈穿肉的時候，是不是痛得想哭，可是周圍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可以求助。
傻瓜啊真是。
穆雲飛低低歎了口氣，站在門口盯著對方的臉看。
“詩詩沒什麼事，你也無需自責。”趙長明站在旁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沒事，就是覺得她有點傻而已。”穆雲飛輕輕歎了口氣。
“她從小到大都這樣，”趙長明苦笑:“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是啊明明是很可愛的女孩。”穆雲飛笑得寵溺。
“……”趙長明一愣，扭頭看過去，他看著穆雲飛的眼神，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穆雲飛表情很隱忍，卻又很溫柔。
其實穆雲飛也經曆了很多吧。
趙長明模模糊糊地想著。
“趙叔，我回去取趟東西。”穆雲飛深吸了一口氣。
“麻煩你了，”趙長明擔心道:“我請個護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