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空!!
嘶——
楊帆雙眼大瞪,一眼就認出眼前走進來的老人正是柳學人的父親,柳景博的爺爺,柳長空!
和柳學人、柳景博不同,柳長空,那可是真正的醫學泰鬥,早在浙大醫學院的時候,楊帆就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了。
柳長空的到來讓楊帆忍不住往台上多看幾眼,老頭長得慈眉善目,一撮白胡子掛在下巴上,隨著他說話不斷抖動,頗有幾分醫者仁心的架勢。
柳長空在國內的名頭可不小,早就已經是國家科學院院士級別,在外科手術方麵的造詣十分深厚。
是柳家真正的大佛。
如今為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和一個更加不成器的孫子,退隱多年的老人居然打算出山了麼?
“兔崽子!還不給我過來向大家賠禮道歉??”
柳長空站在位置上欠著身子瞪著眼睛朝著柳學人怒吼,而後頓了頓無奈搖頭,“真是家門不幸!”
可憐兮兮的柳學人脖子一縮,如一隻無辜的小貓咪,臉上滿是委屈,話聲如貓叫,“憑什麼要道歉,我又沒怎麼他們!”
“嘿,你個狗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柳長空聽得柳學人的話,氣不打一處來,踉蹌著身子舉著拐棍就要劈頭蓋臉又是一陣猛抽,卻被一旁的阮院長拉住。
“哎喲哎喲,柳老爺子您可悠著點!消消氣,為這麼個東西氣出好歹不值當!”
阮劍鋒的話中似乎帶著三分調侃,柳長空卻也不以為意,但在柳學人聽來就刺耳無比,兩隻眼睛直瞪著阮劍鋒。
底下的人一片憋笑,沒想到平常作威作福的柳學人也有今天,真是天下之大,一物降一物啊。
“咳咳,氣死我了!孽障!敗家玩意兒!!早知道當初勞資就該把你糊牆上算了!”
柳長空麵色漲紅,言辭越說越生猛,若非阮劍鋒攔著,不知道這怪老頭還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呢。
以前在電視機裏看到柳長空,隻覺得是一個頗有醫風,學識淵博,可觀不可近的前輩高人,如今看來,這老頭肚子裏很有東西啊!
有意思!
楊帆的臉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真是好事不出門,家醜傳千裏,讓大家見笑了!唉!”
柳長空忽然話鋒一轉朝著大家說道。
眾人紛紛搖頭。
“要不是應高遠那個小家夥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溫醫都被這畜生給搞成這般模樣了,小阮啊,這家夥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你也忍得了?你早就該告訴我的!”
柳長空顯然是經過剛才的這一番折騰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開始說教了起來。
阮劍鋒臉上一陣苦笑,心道,“要不是害怕得罪你這尊大佛,誰會選擇忍啊!又不是忍者神龜!”
阮劍鋒的臉色自然是被柳長空瞧在眼裏,但他卻也沒再好說什麼,總不能又當著大家的麵再削一頓柳學人吧。
“小阮啊,剛才是不是說沒有人給應高遠家的那個小家夥做手術啊?”
柳長空愣了一會兒,幽幽的道。
“呃……是的柳老院士,原本您兒子主刀的,不過出了這檔子事之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