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軒轅澈的問話,司徒意容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她瞪大了雙眼驚懼地望著那個俊傲如天神的尊貴王爺,嚇得忘記了要出言辯解,也忘記了要下跪請罪。
“薛景墨此人,為人夫君的話,一定很不錯吧?”軒轅澈眼神飄遠,仿佛在問容妃,也仿佛在問他自己,“溫柔體貼,頗有情趣!兩人在一起,可以終日吟詩作對,一人彈琴一人伴舞!”
“王爺!”容妃嚇得終於跪在了地上,全身發抖,“賤妾……”
軒轅澈收回目光,看著她道:“起來吧!本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容妃更加驚恐地抬頭望著他,不敢站起來。
軒轅澈竟微微地歎了口氣,道:“如今想來,本王實在對不住你!當初為了與你父親交好,極力請旨娶你為側妃。可是,這三年來,本王卻如此冷落你。”
“你可有怨過本王?”軒轅澈問道。
在三位側妃中,容妃是惟一一位讓他不覺得反感的。或許是由於她性情純良,也或許是由於她是司徒右相的女兒。但,也僅僅是限於不反感而已,他對她,何曾有過一分一毫的關注?
容妃望著軒轅澈的絕世俊容,輕輕搖了搖頭。如果,他早些給她一線機會,讓她了解他多一點點,或許,她也會發瘋似地愛上他的吧?
“如果你願意,等日後時機成熟,本王把你送給忠命侯吧!”軒轅澈認真說道。
“王爺?”容妃更加驚惶不安。為何他說得像是真的一樣?
“本王並非開玩笑!薛景墨的為人與性情,可比本王溫和多了。跟著他,你不會吃苦的。這樣,也算本王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王爺,這是為何?”容妃不敢相信,也極為不解。
“日日苦思一人卻終不可得,一定是世間最深的痛吧?那是如何的痛徹心扉?又是如何的摧心蝕骨?”軒轅澈的目光再次飄遠,卻似是對自己說話。
“王爺……在思念王妃了嗎?”容妃終是鼓起勇氣問道。後院走水那夜,王爺在雲影閣前的失控、瘋狂與痛苦,她也是親眼目睹了的。
“知道本王今晚前來找你的目的嗎?”軒轅澈又問。
容妃搖了搖頭。
軒轅澈再次收回目光,道:“本王知道,你是心兒在王府惟一的好友,你也時常到覺雨苑和雲影閣看望她。你能否告訴本王,她可曾說過要離開王府,若然離開她會到何處?你可否知道,是不是薛景墨把她帶走了?”
容妃更加疑惑:“心兒不是已經葬身火海了嗎?”
軒轅澈盯著她的雙眼,想看看她是否在說謊:“你到底知不知道?”
容妃搖頭,道:“心兒真的從未與賤妾說過要離開。隻是,她常對賤妾提起杭城的事,如果她僥幸逃生,應是回到杭城去了吧?”
連容妃都想得到她會回杭城,那麼聰明如薛景墨,會真的帶她回杭城嗎?又或者,把她帶到了他的封地吳郡藏了起來?
軒轅澈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