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墨一時俊臉漲得通紅。他新婚前仍是童子之身,還不是拜軒轅澈所賜?十六年前,若不是他將心兒送回軒轅澈身邊,從此封閉了自己的心,他又何至於此?
但是,如今軒轅澈已是他的嶽父了,他主動把自己年輕的女兒許給了他。想起素兒開心的笑臉,薛景墨輕輕鬆開了軒轅澈的衣襟,笑得雲淡風輕:“如此,又如何?”
軒轅澈整整自己的衣襟,冷笑道:“請注意你如今的身份,有女婿這樣對待自己的嶽父大人的嗎?”
他們二人,生氣時互相揪住對方衣襟,都已經不是兩次三次的了。如今,他怎能不拿出點嶽父大人的威風來?
“小婿冒犯了,請嶽父大人恕罪!”
“本王隻問你,你如今是不是讓素兒喝那避孕的‘涼藥’?”軒轅澈決定切入正題,不再與他計較。
薛景墨不禁皺眉,這嶽父大人,管得也太寬了吧?想著軒轅澈定是又聽到了心兒素兒兩母女的談話,他不禁冷冷笑道:“嶽父大人請放心,景墨再怎樣,也不會狠心到讓素兒喝那奪命傷身的‘涼藥’!”
軒轅澈聽出了薛景墨語話中的譏諷之意,知道他又是借機在提起他當年讓心兒日日喝“涼藥”之事,不禁有一絲尷尬,道:“那麼你,讓素兒喝什麼?”
“嶽父大人不知世間有點穴避孕之法嗎?”薛景墨認真說道,“如果嶽父大人是擔心景墨會讓素兒身子受創,景墨要勸句,大可不必!景墨又如何舍得對素兒有半絲傷害,讓她受半分委屈?”
軒轅澈正色望著薛景墨,道:“請你記住你此刻說過的話才好,但願你莫要負她!”
隨即,他又哈哈一笑,走到案桌前,舉起酒懷,對薛景墨說道:“來,我們幹一杯,為了你與素兒!如今素兒在你身邊,本王隻求,她莫受委屈才好!”
薛景墨也坐到案桌前,舉起一杯酒與軒轅澈碰杯:“放心吧!我比你更怕她受委屈。”
言罷,兩人舉懷暢飲。
“你與素兒下一步有何打算?”軒轅澈又問道,他猜想,薛景墨終是要帶素兒回吳郡去。
“一個月後,我便帶素兒回吳郡長住。”薛景墨道。
聞言,軒轅澈點了點頭。
他們回吳郡去確實會好些。盡管薛景墨與素兒是皇上賜婚,朝堂上下均不會有什麼話說。但薛景墨畢竟曾是心兒的“六哥”,而孩子們又一直稱他為“舅舅”,如今卻要改口稱“姐夫”。大家同在洛都,見了麵終不免有些尷尬。不若讓他們回吳郡住上數年,再回洛都之時,各人也便習慣如今的身份轉換了。
當日,薛景墨與素兒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到薛侯府。
素兒洗浴後,便坐在寑室內等著薛景墨。當見薛景墨沐浴出來後,她麵露嬌笑迎了上來,輕聲喘息,略帶嬌羞:“景墨,早些安歇吧!”
薛景墨一把抓住素兒的手,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裏。
“小丫頭,你竟然把我們新婚之夜的事告訴你母妃和父王?”薛景墨一改之前的溫柔嗬護,氣勢洶洶地說道。
素兒瞪大美麗的雙眼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一臉無辜地說道:“怎麼嘛?我隻是偷偷告訴母妃,你是第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