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會流著麼多血?
傅涼川眉頭狠狠一跳,“林宛白你別耍花樣!”
最後確定她是真的出事了後,才強忍住心底冒出來的不適,抱起她往外大步奔。
“快給顧墨打電話!”
這還是簡特助第一次見先生臉色這麼陰沉。
難道是趙思曼小姐出事了?
可簡特助看清傅涼川懷裏抱著的女人後,心突的跳了一下。
太太?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開車!”
簡特助最後被傅涼川的冷厲給驚的回過神的。
他不敢耽擱,邊跑邊在心底嘀咕。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先生不是從來不管太太死活嗎?
當然了,更加驚訝的是趙思曼。
她本出來找傅涼川,沒想到卻看到他抱著林宛白離開的一幕。
此刻的傅涼川哪還有一貫的淡定?
他額前發絲淩亂,神色凝重,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趙思曼的腳下猶如被定住了,目光陰沉又複雜的盯著他。
眼瞅著他抱著林宛白上了車,她想了想,抬腳跟了上去。
傅涼川臉色很不好,似乎是沒注意到她一樣,一直沉沉盯著懷裏的林宛白。
車子快速離開後,趙思曼臉色一下子冷下來,盯著遠去的汽車若有所思。
手術一直在進行。
傅涼川站在外麵,腳下一堆煙頭。
簡特助遲疑的上前:“先生,我在這裏守著吧,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傅涼川狠狠吸了一口,眉頭緊皺,神色莫名。
他不知想到什麼,扭頭問簡特助:“太太平時身體怎麼樣?”
簡特助想了想:“我曾經聽廚房的李媽提過一嘴,她說太太這幾年的食欲一直不怎麼好,飯量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吃的多。”
傅涼川皺眉:“為什麼沒告訴我?”
簡特助一言難盡:“您囑咐過,不讓我們提跟任何跟太太有關的事的……”
傅涼川一下子沉默了。
他想起來了,自從他把若若從林宛白身邊強行帶走後,她病了幾次,當時他覺得心煩意亂,就下令以後誰也不許提她。
這個女人怎麼淨給他添麻煩!
傅涼川心頭燥亂,忍不住又狠狠吸了幾口煙。
手術室的燈滅了。
顧墨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摘掉口罩,略微不滿的對著傅涼川抱怨:“我說你也真是的,幹嘛非要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她的身體都糟糕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
傅涼川怔了下:“她怎麼了?”
顧墨剛要說什麼,突然想到林宛白剛剛說過的話。
“顧大夫,你能替我保密嗎?我隻剩下最後這點尊嚴了。”
她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突然間就刺痛了顧墨的眼。
他忍不住歎息。
活了三十多年,一貫遊戲人生的他,還是第一次對某個女人心軟。
想到這,顧墨輕咳一聲,翻了一個大白眼:“還能怎麼樣?被你氣的唄,不管她做了什麼,林家都已經被你給弄垮了,就放過她吧,多漂亮的一個女人啊,硬生生被你折騰的生病。”
“什麼病?”傅涼川麵上看著淡淡的,可他抓著顧墨的手腕,明顯想要知道答案。
顧墨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沒什麼,就是有些營養不良,多養養就好了。”
連傅涼川自己都沒發覺緊繃的情緒已鬆懈下來,他嗤笑:“她就是矯情,自己不好好愛惜自己,怪誰?”
顧墨瞧著好友這奇怪的反應,眉梢微微一挑,突然湊近了在他耳邊問了一句:“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