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林母的聲音很複雜。
趙思曼父母雙亡,從小在林家長大,林家上下都把她當二小姐,林宛白的父母也是把她當親女兒一樣養大,林宛白理解母親的為難。
“媽,您先上樓看團團吧。”
林母看看林宛白,又看看趙思曼,皺了皺眉,“好。”
“姐姐,我剛剛去看了團團,長得真好看,和你真像。”
“你這一聲姐姐,我擔待不起,”林宛白語氣冷淡,抱著胳膊,“趙思曼,直說吧,你來幹什麼?”
趙思曼臉色一僵,硬著頭皮道,“你不能因為一時賭氣就要跟涼川離婚,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
“這話輪得到你來說?你以什麼身份來勸我?傅涼川的情人?”
“你還在生我的氣?那晚真的是個誤會,涼川喝多了酒,我送他回來,你看到的隻是一部分。”
“是啊,還好隻看到了一部分,否則我去年的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姐姐,不管你怎麼誤會我,我都還是要說一句,隻要你肯搬回去住,和涼川重修舊好,我怎麼樣都可以。”
“怎麼樣都可以?”
趙思曼一怔。
林宛白摸著手裏的盲杖,雲淡風輕道,“那就去外麵跪著吧。”
“什麼?”
“聾了?不是你自己說的,你怎麼樣都可以的麼?”
即便看不見,林宛白也能想象的到眼前的女人臉色有多難看。
上一輩子,趙思曼就是靠著這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玩遍了綠茶的手段,裝柔弱裝可憐裝弱者,最終成為在傅涼川麵前呼風喚雨的一朵小白蓮。
這輩子還想來這招,她一定用比上輩子百倍的力度來配合她。
“不願意就算了,早點回去吧,反正孩子都生了,再熬一熬你沒準兒就能轉正了,到我這人來搭台子唱什麼戲?”
提到‘孩子’,趙思曼的臉色卻更差了。
“等等,”她站了起來。
“是不是隻要我跪,你就願意回傅家?”
林宛白微微蹙眉。
當著林宛白和林家傭人的麵,趙思曼徑直走出大門,直接在院子裏跪下了。
正值三伏天,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沒一會兒,趙思曼的臉就被曬得通紅。
林母於心不忍,“宛宛,這麼讓她跪著,不會出什麼事吧?”
“您心疼她的話,就想想她是怎麼背著我們和傅涼川搞到一起的,再想想她是怎麼惡毒的把團團送給人販子,趕盡殺絕的,她但凡有念著您的一點養育之恩,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您還心疼她嗎?”
林母眸色僵了僵,“我去廚房看看給你煲的湯。”
林宛白點頭,神色平靜的過分。
就算是被人認為心狠也好,這輩子她都一定要保住林家,所以她必須要讓林家和趙思曼這個罪魁禍首一刀兩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家沒有一人過問跪在院子外麵的趙思曼。
天漸漸黑了下來,大朵的烏雲從遠處的山巒逼近。
顧嬸在疊衣服,看了一眼窗外,擔憂道,“大小姐,看著天色,好像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