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林宛白還沒開口，口鼻就被捂住了。
林宛白醒來的時候，摸索到身下的硬木板，破舊的椅子，動一下就吱呀作響。
“喲，醒了？”
一道男聲從麵前傳來，聽著年紀不大，流裏流氣的。
林宛白心頭一緊，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被捆的嚴嚴實實，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別掙紮了，我們老家捆豬都是這麼捆，越掙紮繩子越緊。”
林宛白臉色慘白，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管多少錢，你開個價，放了我。”
“那可不行，我們收人錢財替人辦事。”
迎麵傳來綁匪走近的腳步聲。
“手機密碼多少？”
“你要幹什麼？”
“問這麼多幹什麼？趕緊的，密碼！”
冰涼的刀鋒抵著脖子，林宛白狠狠打了個激靈，報出一串數字。
手機解鎖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待會兒電話接通，你隻需要說一句，你臨時改主意，不想合作了就行了，明白了嗎？”
林宛白心裏咯噔一下，這人是衝著今天的簽約來的。
“聽明白沒。”
她忙點頭。
“嘟——”
手機很快接通，那頭傳來熟悉的男聲，“林宛白，你有沒有時間觀念？”
“我路上出了點問題，車子……”
脖子上的刺痛，讓林宛白的聲音戛然而止。
“什麼問題，你在哪兒呢？”
林宛白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咬牙道，“合作的事情我覺得還是算了。”
“什麼？”
“我說林氏集團不打算簽約了。”
“林宛白？你再說一遍，你耍我？你……”
沒等林宛白在說話，綁匪已經掛了電話，心滿意足。
“行了，等天黑了我就會放你走，放心，你會毫發無損。”
林宛白漸漸冷靜下來。
“你的雇主，是不是姓趙？”
綁匪顯然愣了一下。
“不是。”
這個否認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林宛白也不戳破，“這樣吧，我也不問你雇主是誰，不管她給你多少錢，我出十倍的價格甚至更高，隻要你現在就放了我，怎麼樣？”
綁匪明顯動搖。
“我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你是誰，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身份暴露，我可以現在就給你轉賬，收了我的錢，你以後隨便做什麼都行。”
林宛白趁熱打鐵道，“你看，雇主交代你的事情，你反正也已經做完了，現在收了我的錢你就可以走人了，不是嗎？”
腳步聲在麵前徘徊，林宛白明顯感覺到綁匪在猶豫。
她靠在椅背上，神色淡定，“你拿著我的手機，現在就可以自己劃錢，密碼和我的手機密碼一樣，你願意劃多少走，都可以。”
麵前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
另一邊，會議室裏。
傅涼川握著手機，臉色鐵青。
“傅總，林總她什麼時候到啊？這邊一定要開發商共同簽字，這次不簽的話，南濱的項目肯定就拿不到了。”
“她就是個瘋女人！”
傅涼川沉著臉。
前麵剛說車子壞了，後麵突然就毀約了，前言不搭後語，原本早就商量好共贏的合作，說不幹就不幹了，這不是瘋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