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在紅光中微微擺動,一點點的斷裂、消散。
十多個呼吸後,血脈神相的鎖鏈消失了一小部分,魄石耗盡,紅光消退,少年頭頂的小人也憑空消失。
“好可怕……這是水……怎麼可能……”少年虛脫一般癱坐在石台上,大汗淋漓,麵色蒼白的嚇人,眼中漸漸升起一股喜悅。
白躍笑道:“收獲還滿意吧?”
少年驚喜的點頭,看到有人走來,連忙走下陣台,到一邊休息去了。
隨著紅光升落,慘叫聲一陣接著一陣,血脈神相大都拇指大小,極少數拳頭大小。
猛然間,一尺高的血脈神相出現,由白色雷霆凝聚,對應的少年微微皺眉,顯然痛苦並不大。
“竟然真的有……”白躍驚呼。
大殿外的馬長老身體一閃,刷的一下就出現在白躍身旁,麵色陰冷道:“那些老東西果然靠不住,盡知道收賄賂。”
等到紅光落下,他抓起少年,閃身離開此地。
“每年都有誤判,一些有天分的人,往往會被送入下風院,但洗禮陣台不會說謊。”白躍揮手,下一個少年踏上陣台。
眾人都明白,那個少年將要去上風院,而在上風院,也會有人被打入下風院,或許周圍的人,還會出現一兩個特殊的人。
慘叫聲再次響起,百人過後,又一個一尺高的血脈神相出現,是一個少女,被馬長老帶走,惹得後麵的人一陣羨慕。
終於到了陳夭,他有些忐忑的站在石台上,應對於古族的洗禮,他不知是否對道族有用。
紅光緩緩從身邊升起,一股神異的力量刺入身體,仿佛無數根針刺入身體,劇痛從全身各處湧出,陳夭緊咬牙關準備堅持,說什麼也不能發出聲音,但在瞬間,這種痛苦煙消雲散,讓他有種一拳打在空中的感覺。
那股神異的力量如同微風,輕輕的拂過身體每一處,全身的每一個微小之處都在顫抖,身上傳來一陣舒適。
“我的血脈神相是個什麼樣子,又有多高?”抬頭向上看去,沒有看到所謂的血脈神相,隻看到一個人頭大小漆黑無比的光球,根本無法區分是何種天賦。
相比他人的鎖鏈封印,他的封印則是渾然一體,乍一看,仿佛堅不可摧。
“一直以來,我的血脈之力並不弱,為何還有這樣的封印,難道我真正擁有的血脈之力會更強。”陳夭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對古族和道族來說,血脈之力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潛力。
紅光落下,體力並沒有消耗多少,身體各處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洗禮的效果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大。
他疑惑的看著陣台上的陣圖,看似簡單,卻無法領悟,甚至無法將其烙印在記憶中,陣圖應對的境界超過他太多。
白躍麵色漆黑道:“這位師弟,你的血脈封印實在太沉重了。”
“這種封印,實在無法判斷天賦的強弱。”馬長老不知何時又出現,深深地皺著眉頭,“十多年了,從洗禮法陣設立至此,老夫從沒有見過這樣的。”
“莫非一個魄心不夠,需要加量。”陳夭道。
白躍倒吸口氣道:“師弟,洗禮法陣不能過度使用,就算是夢院和上風院的精英,也是一次一顆魄心,沒人敢多用,你竟想放入一顆魄晶。”
“師兄,我感覺身體還能承受。”陳夭鎮定道。
“你的確不錯,不像他人一樣虛脫,但也不能繼續進行。”馬長老否決,陰著臉道,“多年以前,上風院有人多用了一顆魄心,最終承受不了,在陣台上爆炸了,老夫就在旁邊,鮮血差點就濺在老夫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