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窩心事兒有點兒多,耽擱了更新不好意思啊,先防個盜,一個小時之後更正文……
“大當家的,北邊兒出事兒了。”
一個穿著短打、身材短小、皮膚黝黑,卻是渾身腱子肉,一臉殺氣的漢子站在水寨的大堂上,大聲說道。
主位上坐著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和尋常的海盜一樣,常年跑海造就了一身黝黑的皮膚,健康得很,身高足有一米八,一身的肌肉感覺能破下麵那嘍倆,在海上混日子,除了威望之外,你還得能打。
“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麼事兒?”這大當家的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耐煩。
“台州衛水軍千戶所,連同新設立的那個什麼備倭衙門巡防千戶所的兵丁,全都出了海了,下麵的人在永寧江入海口上看著他們進了大海的。”這漢子大聲回答,“不過他們船快,下麵的人不敢使勁兒追,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大當家的當即就瞪了他一眼:“那衙門新建的,帶頭兒的又是個年輕的,鼓搗出來一點兒動靜也是正常,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你沒看過他們那個練兵?簡直就是他娘的胡鬧嘛!”
使勁兒地揮了揮手,這大當家的一臉的不耐煩:“滾滾滾,耽誤了老子的酒興。”
下麵這嘍一臉的糾結,想了很久,這才大聲說道:“會大當家的話,那備倭衙門的官兒,姓楊啊。咱們年前剛剛扣了楊家的一批貨,誰知道是不是巡咱們的晦氣來了?”
大當家的愣了一下,舉到了一半兒的就被就是一頓,旋即一杯酒潑出來,全都倒在了這嘍的臉上:“還找咱們晦氣?他姓楊的幾把刷子老子還不知道了?他能指揮的了水軍千戶所的那幫大爺?”
頓了頓,這大當家的幹脆就把就被都摔在了嘍的臉上,砸了個血花四濺:“那姓周的平日裏吃了家裏多少的孝敬,要是真有什麼事兒,還能不提前知會咱們一聲?杞人……杞人啥來著?”
旁邊坐著的一個青布長衫的老頭就笑著接過來一句:“杞人憂天啊大當家的。”
這大當家的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抄起一個就被來:“我就喜歡你們這幫舞文弄墨的,有學問啊,來來來,鄒師爺,咱們喝幾杯,這下麵的小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後日回岸上記得和主家提一提,別總派這吵吵嚷嚷的貨色來煩老子。”
鄒師爺哈哈一笑,也跟著端起一杯酒來,兩人一飲而盡,那個被砸了的嘍也不敢吱聲,捂著臉悄默聲地退了下去。
大當家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一口吐沫就啐在了地上:“這他媽廢物,要不是他老子是家裏的四管家,老子早就把他扔海裏喂鯊魚了。”
“小孩子不聽話嘛,大當家的忍一忍,忍一忍,和氣生財嘛,大當家的就算給我老鄒頭一個薄麵,他老子可是走了我的關係才把他調到這海上的。”鄒師爺好言勸慰,“來來來,喝酒,喝酒。”
這大當家的嘿了一聲,搖了搖頭:“也就是你,換個人,老子連他一起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