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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們說,老子當時看的真真切切,一個日本的農民,嗯,大概就和咱們這邊的那幫賤籍的賤人差不多的醃臢貨啊,在河道裏麵捧出來那麼大的一塊狗頭金,嘴裏屋裏哇啦地一通叫喚,老子都想著上去一刀宰了丫的,那麼大的一塊狗頭金啊!”
一個巡防千戶所的小旗,啊不對,是馬上要升任總旗的小旗一腳菜在桌子上,手裏沒捏酒杯,幹脆就拎著一把酒壺,唾沫星子橫飛地給自己的老鄉說著自己在日本的見聞。
這幾個老鄉都是地主家的孩子,要不是他最近有了升職,人家鳥都不會鳥他。
“那麼大的狗頭金,河道裏麵就能撿出來?別鬧了!”一個穿著絲綢的公子哥冷笑了兩聲,“你當狗頭金是你家地裏的土坷垃啊。”
嗯,淘金熱這種能夠在十八、十九世紀的美國興起的熱潮,在十五世紀的中國大明,是騙不了這幫土財主的,階級決定了眼界和見識,一幫窮棒子,社會最底層的白皮,是趕不上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大明地主的。
這軍頭冷笑了一聲:“河道上麵就是他們的大金礦!那個農民剛剛捧起來狗頭金,還他媽沒來得及笑呢,就被旁邊衝出來的武士直接給剁了,那幫孫子看著老子們的臉色都變了。”
一揚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口酒,就聽見這軍頭接著說道:“要不是哥兒幾個手裏的家夥事兒好,去日本之前,少詹事又在海麵上狠狠地掃蕩了一回,讓那幫鱉孫害怕了,保不齊為了保住那個大金礦的秘密,哥兒幾個就得被留在那兒。”
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絕非什麼空穴來風,這軍頭放下酒壺,一轉身,從身後的牆上摘下自己的佩刀來,嗆啷一聲,燈光映照下,這刀子閃過一道金虹,煞是駭人。
“為了哥兒幾個去日本安全一些,少詹事他老人家可是煞費苦心了,看見老子手裏這把刀沒?南京軍器監大匠的手筆,不說切金斷玉吧,砍他幾十個腦袋,是不會卷刃的。”這軍頭嘴裏噴著酒氣,一臉的得色。
嗯,軍器的來源屬於保密的,畢竟如果誰都知道永寧江工坊裏麵隨便打製出來的玩意兒,都能和南京軍器監的大匠手筆比一比,那麼楊尚荊就要危險了,所以整個巡防千戶所裏,知道這些軍器來路的,加起來也就五六個人,這其中當然不包括這個總旗了。
金子有沒有,不知道,但是刀子好不好,這地主家的公子哥兒還是知道的,畢竟耕讀傳家的話,沒有刀護衛著怎麼能行?
“你們看!”眼瞅著在座的這幾個公子哥都看了過來,這軍頭哈哈大笑,一刀就劈在了麵前的椅子上,那實木打製的椅子直接就被一刀兩斷,斷麵光滑,連個木頭的毛刺兒都沒有,再看看軍頭手上的刀,光潔如新。
幾個地主家的公子哥倒抽了一口涼氣,紛紛拍手叫道:“江總旗,好刀,好刀法!”
“這回知道老子沒騙人了吧?”這軍頭收刀入鞘,直接掛回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