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溫度算不上多低,但,也算不上多高,大約14度左右,呆在外麵會覺得冷,呆在家裏就沒什麼感覺。
商醉憂屈膝而坐在床上,正在鋪著被子,準備睡覺。
一旁,沈君聖坐電腦前,不知在忙什麼。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來,手上抓著厚重的被子用力抖開,同時也跟他說話。
“沈君聖,跟你說件事。”
這個砂海灣,雖然她在這住著,但,從心內,商醉憂並沒把這真正當作她的家,而且,這本來也不是她的房子,至少,法律上是沈君聖身份證下的。
聞言,正盯著電腦一動不動的男人下意識看過來,他挑挑眉。
“說。”
商醉憂便又看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被子已經被抖開了,但,邊角處鋪得不平整,她挪過身子去弄著,應。
“周末,我姐說要過來,下午時,我爸打電話來說的。”
自己答應了父親,但,這事總得跟沈君聖說一下,免得他認為自己不尊重他。
男人聽到這話,他又再眨眨眼。
姐姐要過來是嗎?
說實在話,他還沒真正見過商醉憂姐姐的本人,不過,倒是有從照片上見過,長得不怎麼的,比商醉憂老氣多了。
見她姐要過來,沈君聖貌似沒什麼意見,他收回視線,繼續看他的電腦,一臉懶懶淡淡的。
“要過來就讓她過唄,以後這種事,不用跟我說了。”
床上,商醉憂倒一怔。
不用跟他說嗎?這麼大方?也就是說,她可以隨便讓自己認識的朋友來砂海灣參觀了?
出於有些逗玩沈君聖的心態,商醉憂不禁笑嗬嗬了一句。
“那,我下周末請我班內的一些男同學來家裏玩,怎麼樣?”
說是這樣說,但,根本不可能。
商醉憂跟沈君聖的關係,本身就有點見不得人,她恨不得隱藏起這層關係來,怎麼會把班內的同學帶來家裏玩。
自找麻煩嗎?
然而,男人一聽,這番話不知觸動了他什麼神經,沈君聖一下看過來,他挑挑眉。
“醉憂,你在班上,有比較交好的男同學麼?”
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商醉憂知道他會吃醋,所以,她隻是笑了下,也沒放在心上,逗笑。
“怎麼?吃醋了?”
男人沒回答,他隻是眨眨眼,然後,徑直收回視線,關了電腦的頁麵,人也順勢站起,朝她走過來了。
床上,商醉憂已經鋪好被子了,她看著他,也沒什麼動作。
等沈君聖走到後,男人挪上來,手也伸過來,撫上她的小臉,示意。
“我今晚想開個運動會。”
說著,唇已經湊過來了,商醉憂閉眼,心下暗暗笑著,有時候,她挺喜歡沈君聖為她吃醋的,因為那代表在乎。
被子蓋過了兩人的身體,連頭都蓋住。
湧動的被子表麵,顯示著裏頭的情況,好一下,被子內忽然傳來商醉憂的急促低喊,伴隨呼呼的喘氣。
“不行,快把被子拉開,我要透不過氣來了。”
說著,她不等沈君聖拉,自己就急急將被子拉下,露出頭來,脖頸間,是男人的吻在細碎地落下。
沈君聖的氣息同樣低喘,他湊到她耳旁,不知為什麼,每次一到這種時候,他似乎很喜歡說些下流的話。
“醉憂,我想死在你身上。”
身底下,商醉憂沒什麼力氣了,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她眼睛迷離著,手本能地推了推他。
“無恥。”
然而,沈君聖隻是嗬嗬地笑,他將臉深深埋入她的脖頸內,用臉噌著,她的肌膚,都透著一股牛奶的純香,沈君聖很喜歡這樣做。
男女之間,最快樂的,無非是性。
第二天。
商醉憂剛走進教室門口,馬謹竹和周詩樹一見她來了,立馬迎過來,激動得很。
“醉憂,你總算來了,昨天怎麼回事?為什麼無故曠課?”
就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
其實,商醉憂昨天也想跟馬謹竹她們說,免得兩人擔心,可,自己沒馬謹竹的聯係電話,又不知怎麼說。
商醉憂朝自己的座位走過去,也跟兩人說著話。
“有點事,所以不能來,這樣吧,你們存一下我號碼,以後有事可以打電話。”
說著,她已來到座位,便順勢坐下。
馬謹竹跟周詩樹見她這樣說了,兩人都齊齊拿出手機,商醉憂自己也拿出手機,跟她們開始互存對方的。
等存好兩人的電話號碼時,看著手機屏幕,商醉憂忽然想起父親來。
她沉默一下,最終,還是默默將父親的號碼也給保存進去了,雖然,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再跟父親聯係,可,還是存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