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舒雅的眸子，祁鬱稍稍眯了眼，眼裏全是危險的味道。
大概整個戚城，也就隻有舒雅敢這麼一直挑釁他，他還不會發火的了。
舒雅見祁鬱看著自己，便挑眉，好整以暇的同他的眼對上。
祁鬱冷冷的道：“你是覺得，把我的尊嚴之類按在地上摩擦，很快樂？”
舒雅再次挑眉，拿了手機給祁鬱轉了十萬過去。
聽到祁鬱那邊響起收款提示，舒雅才開了口問道：“現在可以摩擦了嗎？”
祁鬱的手慢慢的收緊，冷冷的看著舒雅的眼。
“你囂張的底氣，不就是因為我不會傷害你麼？”
舒雅略略想了一下，便微微頷首：“是這麼回事。”
總得來說，她可以對祁鬱這麼狠的原因，是自己無論怎麼對他，他都不會離開、不會走。
就算是自己結婚了，他不還是要來找自己的嗎？
她，就喜歡祁鬱這種怎麼也趕不走的人。
相對來說，比較有安全感。
祁鬱的眸色越發的暗沉了：“是這麼回事？舒雅，你能不能把我當做……”
說著說著，祁鬱驀地收了聲，隻是沉沉的往舒雅的眼看著。
舒雅：“嗯？”
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祁鬱手逐漸的收緊，卻沒有再說話。
他想說，讓舒雅將他當一個真正的獨立的男人看待，而不是她的所有物。
可是他也知道，這話一旦說出去，她就真的會將他看作一個正常的男人，並非是需要依附她生存的存在。而她，一般對正常的男人是敬而遠之的。
他依然記得，那些跟舒雅表白的正常男人，全部都被她拉進了黑名單，沒有一個能跟她說上第二句話。
她曾跟他們說過，她不喜歡跟人談什麼愛不愛的。
她就喜歡用錢來確定關係！
所以，他後麵才以一個缺錢、背景又極為簡單的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舒雅見祁鬱沒有出聲，便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有錢人的圈子裏麵，玩的很開。而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對你很大方，但是相對來說、我並不會對你動手，隻會偶爾凶一凶你。所以導致你覺得我人不錯，甚至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喜歡我。”
舒雅說著，喝了一口碗裏的粥。
那粥的香味瞬間在嘴裏彌漫開來，充斥著她的整個口腔。
不得不說，祁鬱的廚藝真的是頂好的。
祁鬱沒有出聲，隻是低了頭去喝著自己碗裏的粥。
這模樣，更像是在默認著舒雅的話。
很久後，祁鬱抬了眼，往舒雅看著：“舒總對我都這麼好，那在平常生活中，想必也是個大好人了。舒總記不記得自己曾經有做過什麼好事，救過什麼人的？”
他的眸色清冷，隻盯著舒雅的眼睛。
舒雅明顯的愣了一下：“救人？嗬！”
她什麼時候救過人？她不記得了，也就上次在酒吧的時候，幫過祁音。
可是這一切，跟祁鬱又有什麼關係！
祁鬱將碗筷放下：“你說，會不會有人特地到你麵前來報恩。”
陳述的語氣，卻讓舒雅聽著覺得像是詢問。
她略略想了一下：“沒必要。”
祁鬱再次感受到了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