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舒雅的模樣清冷,周順一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隻看著她交了錢,然後就離開。
祁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舒雅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整個人也時不時地瞌睡一下。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離開,隻是在這裏等著祁鬱醒過來。
她的所有心思,都是放在祁鬱身上的。
祁鬱睜了眼,有那麼一瞬被這房間的亮光刺到眼,想到舒雅的時候,眼眸猛然一縮,立即往旁邊看去。
當看到坐在床邊的,那有一瞬沒一瞬垂頭的舒雅時,他的動作僵住。
她臉上是清晰可見的倦色,像是熬了很久都沒有休息過,怎麼看都顯得十分狼狽,就這麼坐在自己的病床邊上。
祁鬱心底有濃濃的心疼,可又有那麼幾分得意夾雜在一起。
說到底,她也沒那麼無情。
多少還是對他動心了,一直在這裏守著他。
舒雅一次放鬆,險些將頭磕到病床上去,她才猛然驚醒,睜開了眼,瞬間就往祁鬱看去。
當看到祁鬱的眼時,她的眼眶驟然一紅。
“你醒了是?”她的聲音裏帶著沙啞,嘴唇都有些發幹的皸裂。
祁鬱在她睜眼這一瞬,看到她眼裏布滿的血絲時,稍稍皺了眉,對她越發的心疼了:“你多久沒睡了?”
他想起來,但是現在好像好全身無力,手背上還被插著輸液的針頭,床旁邊放著輸液的架子。
舒雅的鼻尖一酸,隻看著祁鬱。
他還活著,還沒死。
真好。
祁鬱見舒雅的眼底氤氳著水汽,便低低的開了口,聲音十分溫柔:“不哭,沒多大的事。”
說完之後,還不忘盡量朝舒雅露出一個笑來。
舒雅微微頷首,卻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她害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自己的眼淚就會決堤。
祁鬱看著舒雅的模樣,想要伸手去將她的頭揉揉,溫柔的同她說,他現在沒多大的事情了,自己現在已經醒了。
醫生進來查房,見祁鬱醒了,便同舒雅說道:“你們家的其他人呢?怎麼老是你一個人在這裏守著?”
舒雅開了口:“不好意思,需要做什麼?”
關於祁鬱的家人,舒雅覺得大概這是祁鬱不可觸及的傷。
畢竟祁鬱是個孤兒,看到其他人的家庭和和睦睦,有那麼多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裏應該是羨慕的。
那醫生說道:“暫時不需要做什麼。隻是他醒了,開的那些藥可以給他吃了,他的傷口需要每天換藥,換藥的操作很簡單,你可以自己弄。”
“好的。”舒雅立即應著,生怕錯過醫生說的任何一句話。
醫生繼續說道:“今天才醒,暫時吃一些軟和的粥之類的就好,明天你想給他喝什麼比較補的湯都行。但是要循序漸進。”
“好的!”舒雅連忙應道。
等那醫生離開之後,舒雅便在心底計劃著,明天給祁鬱弄什麼東西吃。
她不太會做飯,基本上都是有人做或者去買的。
但是現在,她就想學學,想給祁鬱燉湯。
可……好像,她作為祁鬱的金主,一向是冷漠高傲的習慣了,現在要她去做湯,她也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