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白教授示意負責人不要說話,靠近打開免提的通訊設備,說道,“這位女士,別急,咱們慢慢說。你說有三十年承包合同,有待商榷。就算你有三十年承包合同,但山是國家的,國家有權探測自己的領土。”
“山是國家的沒錯。但國家現在把山承包給我了。你們未經我允許進入北墟峰,我有權利驅逐你們。”
“這位女士,你現在在哪裏?電話上說不清楚,我們見麵談怎麼樣?”
“我沒時間跟你麵談,聯係你的相關領導,立刻撤出北墟峰。”薑鶴發出驅逐警告後,摁掉通話。
接著立刻打通了特事辦的服務熱線,選擇舉報,舉報有人入侵她的領地,並言明她已經向相關人發出了驅逐通知。
在徐謹留下的普通承包合同上找到相關聯係人的號碼,一個國土局的、一個政府部門的,挨個聯係,要求對方解決此事。
她把全部身家投進去,當這個守山人,賭的是一個機會,一個成為強者查明爸媽死因的機會。壞她事的人,就是她的敵人,她絕對會抗爭到底。
今天注定是個不平靜的一天。
這是特殊事件,涉及低調隱蔽的修士和特事辦。即便繞開了特事辦,薑鶴還有正規的相關職能部門簽的承包合同。白教授這邊有人脈,有人給撐腰。
幾方勢力的接觸、談判、試探與反試探……大家心裏都有計較,直到天黑也沒達成統一。
整個北墟峰被陰雲籠罩,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晚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三個充電寶都沒電了,薑鶴看了眼隻剩兩格電的手機,決定明天下山充電。小小的一截蠟燭馬上要燃盡了,她拿了另外一支放旁邊備用,關好門窗,往氣墊床上一趟,蓋上夏被,很快睡熟了。
她又在睡夢中坐了起來,日常修煉。
白教授的營地還在原地,探測工作還在繼續。二小隊準備爆破的位置對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但他們找了一整個白天,原定的爆破位置消失了,即使有蘇醒的二小隊隊員帶路也找不到。用儀器設備找,儀器設備沒壞卻總是失靈。
隊伍裏有了不一樣的聲音,有部分人認為應該撤出山去,任務沒有繼續的必要。
白教授獨自坐在指揮帳篷裏,拿出鎖在保險箱中的衛星電話,壓低聲音說話,“老板,是我。”
“有什麼進展?”
“遇到困難了。”
“說。”
“兩天前用道長的羅盤找到一個特殊位置,我用了些手段,讓全員相信這個位置有探測價值。昨晚準備爆破,出事了。參與爆破的十人昏迷,一陣白霧飄過,昏迷的人掉在營地旁。有人發出驅逐警告,讓我們離開這裏不說,特殊位置找不到了,道長的羅盤都找不到了。”
“有人幹預破壞,說明你找對地方了。”
“我也這麼認為。我懷疑是陣法,您特事辦有人嗎?”
“閉嘴。”
“是。”
“道長怎麼說?”
“前天出山處理私事,再沒聯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