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阿白打了個飽嗝,拍拍肚皮,伸了個懶腰。
山精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歎氣,“葫蘆裏的零食是不是吃光了?”
阿白開心地笑眯了眼,“是呀。”
山精,“……笨蛋。”
阿白,“?”
山精爬起來,跳到堵住入口的石頭上,像壁虎一樣爬到縫隙處,拿掉用來掩蓋氣味的植物,“什麼味兒?”空氣裏有一股子討厭的氣味,有點嗆。
他迅速把植物堵回去,那股討厭的氣味居然淡下來了。他愣了一下,立馬又把植物拿開,憋住氣從縫隙往外看。光線還很暗,對他來說並不影響視線。那死了一片子的醜家夥是什麼東西?醜家夥的屍體中還有帶毛的幾隻屍體。
他一臉嫌棄地縮回腦袋,趕緊把植物塞回縫隙裏,直接跳到氣墊床上,“夜裏發生了什麼?”
阿白實話實說,“不知道。”
“你值夜,你怎麼會不知道?”
“外邊有什麼,也是姐姐值夜的時候發生的。”
“外邊死了好多醜東西。”
“我看看。”阿白迅速行動起來,學著山精的樣子,拿開堵縫隙的植物,然後,“好討厭的氣味兒!”也不看外邊有什麼醜東西了,植物塞回原位,趕緊退回來。“咦!聞不到了,真奇怪。”
“應該是這個草的作用。不僅能掩蓋我們的氣味,還能過濾討厭的氣味,是好草。出去了,咱們多摘些帶回去。”
阿白附和,“對,對,是好草,就該帶回去。”
“要帶什麼回去?”薑鶴半睡半醒之間,一臉迷糊地問。
半個小時後,一人兩妖用掩蓋氣味的植物捂住口鼻,打開入口走出來。
外形酷似蠍子,又比蠍子多了兩條腿的生物死了一地。夾雜在期間的幾具鳥屍,是一種體長二十厘米左右的鳥。
螞蟻、昆蟲開始行動,在屍體中密密麻麻地爬來爬去。
薑鶴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趕緊走,看著瘮人。”
阿白一步三回頭,“那是蠍子嗎?”
山精搖頭,“不知道。”
薑鶴,“我也不知道。”關於蠍子這一物種,在她有限的認知裏,好像是生活在植被稀疏不幹不濕的地方,可入藥。這裏卻植被茂密,相對的濕度很大,似乎不是蠍子生存的環境。
不過,這裏異獸遍地,普通動物也有,許多物種她根本就不認識。就算是同樣的物種,估計兩邊的生活習性也不見得相同。
“要不要收集一些?”山精建議,“是蠍子的話,尤其是這邊的蠍子,應該是不錯的藥材。”
薑鶴斷然拒絕,“不要。”
又走了半天,他們來到一條湍急的大河岸邊。從他們所站的位置看向對岸,目測大概有三四十米寬,沒有橋。
山精撓頭,“我大概能飛過去,姐姐怎麼辦?”
阿白,“換個方向走唄。”
薑鶴皺眉,“我看到塔了。”
山精,“在哪裏?在哪裏?”
阿白,“在哪兒?”
薑鶴一指大河對岸的西邊山峰方向,“那邊,半山腰位置,掩映在一抹綠之中,隻露出了隱約的塔尖。”
山精和阿白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也覺得遠方的那一點就是塔尖。那麼問題來了。沒有橋,河水又急,怎麼過河?
阿白盯著河水看了一會兒,“我可以變回原形,馱姐姐過河。”
話音剛落,一條樣貌極醜的大魚躍出水麵,一口叼住上空飛過的大鳥,紮回水裏。
阿白,“……”。剛提議,立馬被否,鬧心。
薑鶴,“……”。這個魚,比她掉進海裏遇到的那種大魚還凶殘。一躍而起的高度,比大魚還厲害。
山精吞了吞口水,“……飛過去什麼的,當我沒說。”
有句成語叫望洋興歎。他們沮喪地站在河岸,望河發愁。從這個位置過河是到達塔的最近的距離。過不了河,就得順著河岸向上遊或下遊找適合過河的位置。
往上遊方向看去,目之所及一眼看不到頭。往下遊方向看去,同樣一眼看不到頭。
兩妖同時出聲。
山精,“往上遊走?”
阿白,“去下遊看看?”
薑鶴沉默,鬼知道適合過河的位置在哪裏。難道又要丟石子碰運氣選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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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早晚注意保暖。笨蛋作者一個沒注意就上吐下瀉帶發燒……失蹤了……還在鬧肚子,還在吃藥,今天回來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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