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大師這樣說,孫清成和郭鐵文同時使勁的點點頭說道:“好,那這事情 我們好好的商量商量。”不過他們的心中卻對鄭國偉的話嗤之以鼻:“哼,動用省裏的資源?你以為省裏的那些領導輕易就會為你出頭嗎?”
當然,這些話兩人自然不會真正的說出來,他們巴不得鄭國偉能夠請動省裏的領導出麵去收拾柳擎宇呢,那樣他們反而輕鬆了。
畢竟,柳擎宇那可是反貪局的局長啊,檢察院的副檢察長啊,想要收拾他?何談容易?兩人自始至終都隻是在應付鄭國偉而已,他們心中根本就無法升起收拾柳擎宇的鬥爭。
鄭國偉離開孫清成和郭鐵文獨自上了自己的汽車之後,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魯莽和意氣用事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笑看天下的從容和傲氣,一邊啟動汽車一邊滿臉不屑的喃喃自語道:“孫清成、郭鐵文,你們以為你們兩個想要利用我去收拾柳擎宇、坐享漁人之利的小算盤老夫我看不出來呢?你們以為我真的是對政治一竅不通嗎?如果真是這樣想的話,那麼你們兩個恐怕不會有什麼前途了?
以老夫的才華,書畫不過是我的業餘愛好,政治也不過是眼中的一場遊戲罷了!就你們還想要利用老夫,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看看最終到達是誰利用誰!”
說到此處,鄭國偉又眉頭緊皺著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沒有想到,這個柳擎宇竟然提前兩天就到了天都省了,看來,這個家夥倒是挺有心機的啊,想要提前過來摸摸情況,而他想要了解情況之人應該就是旁邊的那個姓朱的人,聽其口音,應該是本地人。”
一邊想著,鄭國偉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小陳,你給我查一個人,這個人姓朱,具體的情況你去天福大酒店那邊去調取監控錄像,和他在一起的人叫柳擎宇,是我們天都省新任的檢察院副檢察長。你仔細的查一查,和柳擎宇在一起的人到底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曆。調查清楚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掛斷電話之後,鄭國偉繼續開車前行。
一邊開著車,鄭國偉大腦中一邊回放著和柳擎宇相遇之時的種種畫麵,思考著柳擎宇一舉一動中所蘊含的深意。
過了二十多分鍾,當鄭國偉開車進入自己家的別墅裏,剛剛把車停好,他的手機便響了。
“老板,那個姓朱的資料已經查清楚了,是我們天都省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律師,叫朱運興,在本地律師裏麵應該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不過為人比較特立獨行,屬於那種標榜為了正義而打官司的律師!”
“哦,知道了,你下一步在仔細的調查一下朱運興此人的詳細情況,包括他的家庭情況,他的收入情況,他與柳擎宇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信息越詳細越好。”
掛斷電話之後,鄭國偉皺著眉頭推開了家門。
而此刻,柳擎宇並不知道,就在他和朱運興還在喝酒吃飯的時候,那位鄭大師已經開始暗中對他們兩人展開了秘密調查。當真是陰險到了極點。
柳擎宇和朱運興兩人本來興致頗高,不過因為出了一點小插曲,所以兩人又邊吃邊喝邊聊,進行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之後,便起身走人,不過當兩人剛剛走出雅間隔斷,來到敞開式大廳的時候 ,便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見酒店的大名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隨後,七八名手中拿著砍刀、清一色光頭的年輕男子突然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天福大酒店大廳內,幾個人進入大廳之後,眼睛在大廳內掃了一圈,隨即立刻向著距離柳擎宇他們不到5米遠正在吃飯的一桌客人走去。
這桌客人隻有兩人,距離柳擎宇比較近的一位年紀在三十多歲上下,長得白白淨淨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他桌邊的椅子上擺放著攝像機、支架、筆記本電腦等物品。
他對麵的人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正在表情漠然的聽著白淨男人在講話,眉頭不時的緊皺著。似乎對白淨之人的話題不是很滿意。
這七八個人看到白淨男人,二號不說,掄起手中的砍刀分成兩隻隊伍便衝了過去,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森冷的刀刃閃爍幽幽寒光,殺氣凜然!
為首一人大聲說道:“那個戴著眼鏡的就是陳宣斌,就是他四處胡亂舉報的,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