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歎息一聲說道:“我擔心的並不是證據的問題,而是在段風雲操控刺殺之事背後所折射出來的異樣風氣。你想想看,我們沒有任何段風雲貪汙受賄的證據,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從這一點來說,段風雲此人要麼是特別謹慎,貪汙受賄了卻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貪官。”
柳擎宇說道這裏,王健和秦帥紛紛點頭,繼續等著柳擎宇往下分析。
柳擎宇接著說道:“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這倒是好辦了,也許我明天和他見麵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心理壓力之下,他的心裏防線有可能會產生些許破綻。這樣的話,也許我們訊問他會有一些收獲。如果是這種可能性,那麼他派人刺殺我倒是可以理解,但卻絕對有很多值得懷疑和斟酌之處。
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和分析,我卻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那就是段風雲此人應該不是一名貪官。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說不出來,但是我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柳擎宇說道這裏,其實還有另外一番心裏話沒有告訴王健,那就是段風雲是屬於沈家之人,而沈家現在在選擇年輕精英的時候,十分注重對精英們道德品質的把關,要想進入沈家陣營,不貪不腐這是最基本條件。所以,柳擎宇對段風雲在這方麵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當然了,這些信息柳擎宇暫時還不能告訴王健,所以才有了柳擎宇之前感覺那麼一說。
這時,秦帥突然說道:“老大,你的感覺我是信任的,很多時候的的確確很準,不過你分析到這裏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們,你懷疑段風雲派人刺殺你的真實目的應該並不是王健他們在武平市的調查有關?”
柳擎宇苦笑著說道:“這一點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地方,恐怕隻有明天見到段風雲的時候才能搞明白了。”
第二天上午10點鍾,段風雲準時來到了鴻飛賓館318房間,按響了門鈴。
房門打開,王健從裏麵走了出來,笑著與段風雲握了握手:“段風雲同誌,你來了,裏麵請。”
段風雲走進房間,看到裏麵隻有段風雲和兩名工作人員,便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笑著說道:“王處長,有什麼事情盡管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健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道:“段風雲同誌,今天請你過來並不是談你貪汙受賄的事情的,而是想要向你谘詢一下,關於柳市長在武平市出現車禍一事,對於此事,你怎麼解釋?”
段風雲聽到不是來談自己貪汙受賄一事的,頓時就是一愣。因為他一直認為,反貪局方麵找他來肯定是談這方麵的事情呢,而別的他不敢保證,自己肯定沒有貪汙受賄,這也是他這次底氣十足敢單槍匹馬過來接受詢問的原因。
所以,聽王健說完,段風雲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語氣冷漠的說道:“王健同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反貪局找我不是談貪腐之事,那你們要談什麼事情?如果是別的事情的話,我沒有任何理由留下來和你們進行交談吧?而且你們也沒有任何權力要求我談其他方麵的事情。你們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王健卻是淡淡一笑,向著段風雲身後看去,說道:“段風雲,其實,今天真早要和你談話的並不是我們,而是你身後那人。”
段風雲向著身後看去,柳擎宇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當看到柳擎宇的那一刹那,段風雲頓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震驚的看向柳擎宇。
因為他早就通過媒體得知柳擎宇現在已經重傷被轉移到天涯省的醫院去了,為什麼柳擎宇突然出現在這裏,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時之間,他根本腦袋轉不過彎了。
柳擎宇滿臉含笑看向段風雲淡淡說道:“怎麼,段風雲,看到我柳擎宇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感覺特別失望、特別震驚、特別不理解啊?”
段風雲目視著柳擎宇,嘴唇顫抖著:“你……你……你怎麼會……”
後麵的話,段風雲本來想要問你為什麼還活著,卻被他強行咽了下去,因為他知道,一旦問出來了,他自己暴露的危險也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