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朝陽上人此刻心頭微震,疑惑不已,與此而生的,卻還有些憤怒。
“趙王,老夫雖在趙境,但所得官身乃是魏王冊封,所效忠的也是魏國。”
朝陽上人一邊吐血,一邊說道。
“如今魏趙開戰,老夫兩不相幫,何錯之有?你因此便要毀我山門,碎我道宇,斬殺老夫...”
“這,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些吧!”
就算你是趙王,就算你趙國有強者坐鎮,可他的官身乃是魏王所封,效忠的理應是魏國。
如今魏趙敵對,他念及舊情,兩不相幫,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了。
可趙王卻直接打上山門,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霸道?”
聽到此話,趙旭頓時笑了。
可那笑,卻極具寒意。
“魏國覬覦趙境,犯我國土,殺我同胞,掠我資源,奪我糧草,難道就不霸道?”
“你住在趙國的國土上,吃這趙國子民種的糧食,穿著趙國子民製作的衣衫;卻眼睜睜看著趙國遇危,山河破碎,將士慘死,而在這裏給孤說你是魏王的臣,魏國的官,效忠的是魏國,難道就不霸道?”
趙旭炮語連珠,一連兩問,直接懟的朝陽上人啞口無言。
“當然,對於你這種叛主求榮,狼心狗肺之輩,孤不屑搭理,我趙國也不屑搭理,更不需要你的效忠!”
頓了頓,趙旭繼續道:“孤今日前來,所為的不是逼迫,更不是強求,而是要想你討個說法!”
說法?
朝陽上人頓時一愣。
既然不是為了逼迫他效忠趙國的,那是為何如此?
他自獲得魏王冊封八品官身之後,便返回了趙國老家,閉關與這朝陽山上,不理世事,可從來沒有得殺過趙人,更沒有得罪過趙王啊?
“孤的愛將,趙國鎮北侯的忠烈之後,函穀關的上將軍,對你三拜九叩,前來造訪;你卻將其拒之門外,讓他跪了整整兩天兩夜,而置之不理...”
趙旭此刻徐徐說道。
“如此羞辱我趙國大將,你,難道不需要給孤,給趙國子民一個交代嗎?”
我...
此話一出,朝陽上人心裏頓時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特麼關老夫什麼事?
老夫好端端的在道宇中,閉關修煉;是趙展他自己三跪九叩,非要在山門外跪了兩天兩夜的啊!
“趙王,此言差矣!此事乃是趙展將軍一廂情願,與老夫何幹?老夫可從未讓其前來跪拜,更未有過羞辱其之意啊!”
朝陽上人立即喊冤。
“趙王,你若是因此斬殺老夫,恐難以服從;傳揚出去,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嗎?”
“哼!趙展乃是趙國之將,孤之將;對你跪拜相求,你若不同意,大可明說便是;可你卻將其拒之門外,毫不搭理。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趙旭冷笑。
“羞辱趙展,便是羞辱孤,羞辱整個趙國;你羞辱了趙國,羞辱了孤,孤殺你,天下人又豈會嗤笑?又何懼天下人嗤笑?”
“更何況,我趙國上將軍的一跪...”
“你,受得起嗎?”
話音落下,趙旭收回目光,眺望蒼穹。
蒼穹上的張飛頓時會意,丈八蛇矛一抖,便驟然襲來。
“趙王,明明是你趙國將軍自取其辱,與老夫無關啊!你若殺我,恐遭天下人不齒啊!”
看到此景,朝陽山人頓時大驚,急忙喊道
然而,趙旭不為所動,甚至直接轉過身去。
張飛踏空而下,漆黑的臉龐上露出獰笑與不屑;手中丈八蛇矛更是閃爍寒光,迅速逼近。
“趙王,不,大王!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看著逐漸逼近的張飛,朝陽上人徹底慌了,直接屈服。
“我願意歸順趙國,歸順大王,定燕北,驅蠻絨,為趙國鞍前馬後!還請大王,饒我一命!”
“歸順?”
趙旭並未回頭,依舊背對朝陽上人,淡淡說道:“你,不配!”
唰!
話音落下,張飛已然趕到,丈八蛇矛倏地斬出。
“不!!!”
朝陽上人頓時猙獰喊叫。
然而,喊聲剛起,蛇矛已至。
噗嗤!
喊叫聲戛然而止,一顆人頭隨即拋向高空,化作一道弧度,滾落一旁。??